「聽瑾王的語氣,你來青玄參加瓊梅宴是假,行逼婚之事是真?」炎奕的語氣冷颼颼的。
瑾王倒是絲毫不遮不掩:「要與本王結盟,青玄必須拿出誠意。」
炎奕聞之,笑意清淺,笑聲爽朗如玉珠落盤。
「你笑什麼?」南宮煌不悅眯眼。
炎奕不屑道:「且不說,青玄是否會為了締結盟約而委曲求全。就單是瑾王你,似乎也不能完全代表月央國。青玄縱然要結盟,也是與月央國,而非與瑾王一人結盟。」
「奕王可以試試,本王能否做得了月央國的主。」南宮煌霸氣得很。
炎奕更是氣勢凌人:「那就等瑾王向本王證實了自己的勢力再說。現在,請瑾王離開本王的視線!」
「奕王這是公然驅逐本王?」南宮煌怒了。
炎奕冷冷一哼,甩袖道:「瑾王既打了不該有的心思,就別怪本王不懂待客之道!瑾王請回,青玄恕不接待了!」
說罷,炎奕大掌一揮,掌風擊出,直接將房門合上,把南宮煌關在門外。
南宮煌望着緊閉的房門,露了個淺淡的笑容,轉身離開,並朗聲吩咐侍從吉均去收拾盤纏包袱。
做戲給誰看?
房內,炎奕唇角上揚,露了個嘲諷的輕笑。
他就不信,南宮煌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主,幾句話就被趕回月央國?
誠如炎奕所料,南宮煌的確不是命人收拾包袱回月央國,而是打點行李,備上沿路所需,依舊計劃不改地跟着天音他們結伴出行。
房內,聽着南宮煌離開的腳步聲,坐在桌旁倒騰藥膏的天音語氣稍顯無奈:「你就不怕他真的打道回府?」
南宮煌是第一批到達青玄的貴賓,更是月央國內隻手遮天的人物。他若掉頭回國,拒絕結盟,那麼立即就會在其他國家引起連鎖反應。
「他不會。」炎奕淡淡地道。
炎奕收斂了滿身的戾氣,搖身一變,成了天音所熟悉的那個溫潤如玉,美若謫仙的偏偏公子。
縱然被南宮煌覬覦音兒的心思惹惱,此刻心湖激盪,但是炎奕不想讓自己氣急敗壞地出現在音兒面前,不想在小女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在他心裏早已認定,她應該是被捧在手心裏疼的,縱然她很強悍。
天音娥眉輕蹙,嘆道:「他的確不會就此回國,但是如此樹敵,妥當麼?不久便是瓊梅宴,皇上讓你我籌備,更兼接待四國來使。現在就得罪瑾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音兒適才也聽見了。不論本王如何言說,南宮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既如此,何必忍讓於他?他能在青玄作祟,本王也能在月央國翻天。到時候,只怕不是他想全身而退就行的。」說道這裏,炎奕的眸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該謀他的小女人?南宮煌就要做好找死的準備!
「你確定要以這般強硬的態度處理此事?」天音有些疑惑。
雖說她與炎腹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能夠肯定,他並非魯莽之輩。
他善於算計,往往只要他稍稍動動心,勾勾手,小小的陰謀過後,便能擺平一件不小的事情。
可是今兒對付南宮煌,遠遠還沒有到撕破臉的程度,炎腹黑卻率先發作了。實在蹊蹺,這本不該屬於他的處事風格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