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炎腹黑那副欠扁又自戀的德性,音兒直接無語。
嗤了他一聲「自作多情」,便扯開包着他頭髮的毛巾,又替他擦拭了一番,並用木梳替他將長發梳順。
這還是她第一回如此照顧一個人,而且還是男人。
說起來,她都覺得有點兒驚悚。
不過,看到炎腹黑披着半乾的長發,慵懶中透着極致的優雅,倒是養眼得很。
「音兒,要不你用風將我的頭髮也一併吹乾。」炎腹黑很享受小女人柔柔的小手在他頭上撥弄的感覺,不願就此結束。
音兒搖搖頭:「冷風吹頭,容易引起頭風,還是讓它自然風乾為宜。要不,你自己用內力烘烘也行。」
「不用,讓它自己干,只是得勞煩音兒晚些時候再替我梳頭束髮了。」機會是靠自己爭取的。
這不,他又成功找到個可以和她近距離膩歪的理由。
音兒嘴角一抽,沒好氣地道:「你不覺得自己太無賴了?」
給點陽光就燦爛,腹黑貨越發變本加厲了。
炎腹黑哪裏不知道小女人在心中腹誹他,暗罵他?可是,為了追媳婦兒,臉皮就得厚,尤其是對付小女人這種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主。
「有麼?我只是儘量去適應跟音兒的關係,有助於以後我們相處融洽。」他大言不慚地道。
「叩叩叩!」
三聲響亮的叩門,驚走了滿室的溫馨氣氛。
音兒擱了桃木梳,快步走到門口,炎腹黑也跟了過來。
門一開,蒼白着臉的千月站在房外。
「不是讓你躺着養傷?下來作甚?」音兒蹙眉,細細打量着千月。
千月來不及多禮,語氣不穩地稟報:「兩位主子,有青墨的消息了。」
音兒側頭,與炎腹黑對視一眼。
炎腹黑面無表情,轉而問千月:「細細道來。」
「有人用飛鏢投來的,主子您看。」話落,千月將一張紙條呈上。
很普通的紙張,很尋常的字跡,單從紙條上看不出任何線索。
紙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行字:斷崖危險,有毒,慎之。
「影衛查明,青墨跳崖,蹤跡全無。」千月補充道。
音兒想了想,問道:「查清楚跳崖的確定地點了?」
「查清楚了,就在月城郊外。瑾王的人也一直在找,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畢竟是共事已久的夥伴,千月雖然還能冷靜,但是眸中也浮上了一層水霧。
「送信人很了解我們的動向,這邊剛查到青墨的線索,他就送信過來。」音兒猜測着對方究竟是誰?
就字條上的訊息分析,信像是衝着她來的。
認識她的人,應該都知道她擅毒擅醫。提示山崖有毒,是讓她備好解毒之藥?
身為毒醫雙絕之人,她身上隨時都有解藥,也用不着提醒。
那張字條豈非多此一舉?
「此人是敵非友。」炎奕很快下了結論。
音兒挑眉,以眼神問之。
炎腹黑道:「以音兒的身份,解救青墨,無需你親自出馬。這信故意提示山崖有毒,是想讓擅毒的你隨行而去。」
換言之,對方的目的是音兒。
「你贊同我去麼?」音兒含笑問着炎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