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被人布了幻陣,青墨定然就在陣中,難怪南宮煌的人一直找不到他。」音兒說到這裏,嘴角悄悄爬上了幾許笑意。
以炎腹黑的腦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自身就是通曉奇門遁甲之術的高手,這崖下的陣法,連他都沒看出來,可想而知其佈陣之人的手段之高明。
在他的認知中,唯有一人有這樣的本事。
那便是——玉笛公子,宮雪塵。
難怪小女人現在嘴角勾笑了。她是想起宮雪塵那傢伙了。
雖然炎腹黑不明白宮雪塵為何會出手救青墨,但是人家救了青墨卻是事實。
欠宮雪塵人情,感覺還真不美妙。不過,青墨總算無礙了。
「這陣法能阻止南宮煌找到青墨,也能阻止青墨逃出去。阿塵這麼做,莫非是有意引我來此?」畢竟,玉笛公子的陣法很少有人能解開。
炎腹黑也想到了這一層,目光深邃地望着音兒。
音兒想了想,道:「罷了,先別破陣了,找到青墨再說。」
外人不得其入的精妙陣法,在音兒面前壓根兒不具備殺傷力。越往裏走,音兒就越發覺得,這陣法就跟為她量身定做一般。
入得其中,身心清爽。
「果然另有乾坤!」剛入陣中,音兒便由不得感嘆。原因無他,只因他們面前再不是漫無邊際的荒石,而是浩瀚無波的靜湖。
「宮雪塵似乎偏愛臨水之地。」炎奕還猶記得,他們第一次與宮雪塵見面,也是在一望無垠的湖面。
音兒莞爾一笑,應道:「水潤萬物而不爭,是最能修身養性之物。面朝這無盡的湖面,很能靜心斂神。」
「還是阿音了解我。」飄渺悅耳的嗓音由遠而近。
很快,一身雪衣,翩然如仙的宮雪塵踏水而來。
「阿塵!」音兒難得如此激動。
炎腹黑見自家小女人那副歡喜樣,不由得臉黑如墨。
「阿音近來可好?」宮雪塵閒步而來,如雪的髮絲微揚,自有一番仙風道骨的灑脫不羈。
音兒雙眼放光,俏皮地道:「我以為,阿塵早將我的狀況通曉了十分。」
「怎麼?怪我窺探你的私隱了?」宮雪塵語氣輕軟,呵護的意味很濃。
音兒嗔怪道:「我有什麼私隱需要瞞你的?」
炎腹黑站在一旁,被兩人給忽視得徹底。聽到自家小女人跟別的男人如此親近,心裏的酸泡泡就止不住地發酵蔓延。
終是忍不住,他打斷了兩人的寒暄:「多謝玉笛公子相助。奕王府欠公子一份人情,來日若有需要奕王府的地方,公子盡可知會本王。」
宮雪塵其實早已發現炎腹黑在旁邊黑臉了,不過他忙着招呼阿音,便沒有在意奕王。
現下見奕王沉不出氣地開口,宮雪塵眼中閃過幾絲笑意。
「奕王不必客氣,在下並非施恩於奕王府,想幫的也是阿音而已。」宮雪塵淡淡地道。
音兒忙問:「阿塵,青墨在哪兒?」
「這陣中,有水有魚,他死不了,阿音盡可放心。」對於不相干的人,宮雪塵表現得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