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隱坦蕩地道:「我們跟令姐有些誤會,需要天姑娘從中斡旋。放心,我們不會對令姐怎麼樣的。」
原來是用她當和事佬?
天琴鬆了口氣,至少對方沒有惡意。
只是,很快她又為難了。
「恐怕要讓玄世子失望了。我二姐現在恨透了我,不會聽我的。」天琴懊惱地道。
都這個程度了,能聽你的才怪。玄隱暗自在心中腹誹,面上卻表現得十分友好。
「無礙。天姑娘只需好好跟着我們,別的不用你擔心。」說話間,玄隱將天琴領到一間房內安頓下來。
眼見玄隱要走了,天琴咬了咬唇,突然出聲喚道:「世子……」
玄隱眉毛一動,沒吭聲,將詢問的眼神掃向天琴。
天琴鼓足勇氣問道:「銀姝在哪裏?我去看看她。」
「怎麼?天姑娘怕本世子騙你?」玄隱微笑。
天琴趕緊搖頭,急切地道:「不,我沒有質疑玄世子的意思。只是有些放心不下銀姝,她被秘術侵體,傷得不輕。」
「看來是本世子多心了,天姑娘隨我來。」玄隱似乎很好說話,當即就帶天琴去。
兩人剛到門外,還不及推門,突然……
「砰!」
厚實的門板轟然倒塌,碎片四處飛竄。
緊接着,一襲雪影破空而來,如離弦之箭「咻」地一聲從玄隱和天琴身邊不寬的間隙里掠過,入得房內。
「誰?」玄隱頓覺不妙,厲喝出聲,身影也以閃電之速沖了進去。
屋內,銀髮雪衣,一身仙風道骨的男子背門而立,腰間玉質短笛泛着瑩瑩的綠光。
「玉笛公子?」玄隱下意識地出聲道。
宮雪塵毫無反應,冰寒的冷光掃向榻上盤坐調息的銀姝,語氣毫無溫度:「你可是銀姝?」
從宮雪塵破門而入之時,銀姝就清楚地意識到,眼前之人太過強大了。
她打不贏,也躲不開,只能強自冷靜,滿是戒備地望着宮雪塵。
不應?
宮雪塵雙眸危險一眯,嘴角泛起淺淡的冷笑。
雖是冷笑,但也風華盡顯,令人迷醉不已。
銀姝還沉浸在他那絕世的輕笑中,他便大手一揮。
「啪!」
強勁的掌風颳去,一巴掌就給銀姝扇得趴倒榻上。
宮雪塵的掌風,便是炎腹黑挨了也得腫半邊臉。銀姝就更不用說了,「噗」的一聲,嘴裏鮮血噴濺,染紅了昂貴的錦被。
「玉笛公子且慢!」
玄隱邊喊邊疾步上前,擋在榻前,避免宮雪塵再對銀姝下手。
其實,宮雪塵不會動手傷銀姝了。他看得出來,銀姝受傷頗重,再打就得直接一命嗚呼了。
他打她,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而已,並非要她的命。否則,哪裏能給玄隱阻攔的機會?
慵懶的目光,冷冷地睨向玄隱,宮雪塵冷然而霸氣:「這個女人,本庄主要了!」
玄隱自身也是個高手,倒也鎮定,但心中很清楚,玉笛公子插手的事情,還真不好辦。
想了想,玄隱客氣地道:「她是瑾王的貴客,便是月央國皇室的貴客。玉笛公子素來不與五國皇室交集,這次還望不要破例才好。」
「別說她只是月央國的客人,就算是月央國的皇帝,本庄主今日也定要帶走!」宮雪塵的聲音淡淡的,如秋水般清冷,卻夾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讓人聽之有着透不過氣來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