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
天音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反射性地搖頭反駁。
他們早就說好了的,單純的盟友關係,炎腹黑怎麼能違規?
再說了,炎腹黑那廝不是好男風麼?她是女人,他怎麼可能對她有意思?
想着炎腹黑特殊的性向,天音心頭的緊張感稍稍平復了些。
心頭一松,她又開始發散思維了。
她絞盡腦汁地琢磨着所有跟炎腹黑有關的事情,暗道:莫非是因為自己是唯一能替他解毒,讓他脫離苦海的大夫,所以炎腹黑才覺得她格外重要?
即便如此,也實在不用照顧她的情緒,不用管她會不會因為千月受傷而內疚吧?
要知道,她早就答應了替他解毒,即便他不獻殷勤,她也會兌現承諾,哪裏用得着他上演迷心計?
虧她定力深厚,否則換了別的女子,早就被他那春風暖陽般的笑容給俘獲了心。
甩甩頭,天音拒絕再胡思亂想了。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只能越想越亂,索性不琢磨折騰了。
想着自己這番心理折磨,她止不住地在心中大罵炎腹黑,罵他是個大麻煩。
做事說話,他都給人高深莫測的印象,讓人看得雲山霧罩,根本搞不清楚他的本意。
天音心緒煩亂,越想越糟心,哪裏睡得着?
赫然坐起身來,她無奈扶額,自己什麼時候這樣婆婆媽媽了?
與其自己糾結,倒不如直接找到罪魁禍首問個明白!
心隨意動,她翻身而下,穿起鞋子就去找炎腹黑。
相較於天音的輾轉難眠,隔壁房中的炎腹黑那叫一個愜意。
他早就看出來了,今兒的小女人被他的一番舉動弄得失去了冷靜,驚起了心底的漣漪。
想想,還真是個不錯的開始。
他所在的這間房剛剛被小二收拾妥當,小二下樓打水去了,稍後會立即上來。所以,房門並未關上。
天音見開着門,直接就進屋了。
一進來,她就看到炎腹黑臉上掛着狐狸般奸計得逞的賊笑。
癟癟嘴,她心裏萬般不是滋味。
想她受盡心理摧殘,這個罪魁禍首卻如此神清氣爽,如何叫她心理平衡?
「你之前說那些話到底什麼意思?」天音站在他面前,開門見山地問道。
炎腹黑坐在桌邊兒,手裏端着一杯清茶,動作優雅地品着。
對於音兒的責問,他只是挑眉含笑,不予置評。
音兒煩躁地拉過一張椅子,賭氣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對面的炎腹黑。
兩個人,四隻眼睛,對視良久。
最後,以天音失敗告終。
她在心中為自己找了個藉口,彆扭地認為:自己現在狀態不好,所以不是他的對手。待她狀態好了,哪裏有炎腹黑佔上風的道理?
心裏本來決定了要雄赳赳、氣昂昂,可是一瞥到他那副笑得賊精的笑容,她就有點英雄氣短的感覺。
見她閃躲地避開視線,炎奕看似很滿意。畢竟,小女人開始在他面前吃癟了。這可是個好現象,值得興奮一回。
「好吧,我就明說了。炎腹黑,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她的語氣有點兒沖,嗓音也較尋常要高,有點兒霸氣蠻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