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與金衣人短兵相接過,對金衣人的實力有幾分了解。
就她看來,金衣人就是個逆天的存在。南宮煌要真是金衣人,今天這種小陣仗難不倒他,更不會輕易讓他露出破綻。
「南宮煌那邊,交給我,我會仔細去查,音兒就別管了。橫豎他與我們同行,是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炎奕不想再讓天音與南宮煌接觸了。
南宮煌煞費苦心纏着跟他們同行,本身就目的不純。
經過了剛才之事,炎奕隱約覺得,南宮煌的目的是音兒。
到現在,炎奕反而希望南宮煌是金衣人。如果是那樣,南宮煌跟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音兒無意間治好他的傷。
況且,南宮煌要真是金衣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毫無顧忌地向他宣戰。什麼迂迴戰術都不用了,只需要武力解決即可。
可是,他要不是金衣人,身上沒有傷。這死纏難打的貼上來,再綜合先前的解衣事件,那麼不難分析出南宮煌此行是想誆騙個媳婦回月央國。
相比起多個情敵,炎奕更願意多了勁敵。
再說了,南宮煌倘或不是金衣人,那麼他就是個清清白白的他國親王,來了青玄,身為青玄的親王和公主,炎奕與天音非但不能對南宮煌下黑手,還要好言好語地將之奉為上賓。
對自己的情敵示好?想想就憋屈!
「你這又是皺眉,又是咧嘴的,心裏想什麼呢?這樣糾結?」天音無意間瞥到炎奕的表情,不由好笑。
炎奕黑着臉,摟着天音進了他們所住的那間房,關上房門,將天音帶到榻前,輕輕摁了摁她的雙肩,讓她坐了下來。
「音兒,我可得把你看好了。」不然,被拐走了,他上哪兒找媳婦兒去?
天音失笑:「好端端的,發什麼神經?」
「睡吧,我保證很君子。」炎奕探手,輕輕地撫了撫天音柔順的髮絲。
那樣親昵的動作,像撫着一尊絕世的珍寶。
尤其是,他那脈脈含情的眸子,竟讓她有了片刻的錯覺。
炎腹黑真發神經了?要不,怎會用如此神態對她?
要在人前,演演戲便罷了。可這是在人後,就他們兩人而已,他用得着入戲這樣深?
「乖,閉上眼,歇着。稍後老闆娘準備好膳食,我再叫你起來。」這嗓音,柔得可以滴出來水。
若非她定力高深,否則早就沉陷在他如此真假難辨,戲裏戲外分不清的柔情之中了。
怕炎腹黑再度做出什麼令人驚悚的事情,天音趕緊閉上眼睛假寐。
見她鴕鳥般躲避的動作,炎奕忍不住無聲地笑了,眸色晶亮,唇角上揚。
他可以肯定,自己剛才確實有迷到了小女人。
有一搭沒一搭地撫了她那頭順滑的髮絲好幾次,手心傳來的絲滑感覺令他留戀不已。
不過,未免小女人轉換成母獅子炸毛,他只能見好就收。
閉着眼的天音,哪裏睡得着?
雖然炎腹黑沒有再伸出賊手揩油,但是他一直坐在榻前。
即便她沒有睜開眼,她也能夠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留着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