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爺受傷了?
現場頓時轟動了。
炎奕自己卻是不明所以,最後還是順着管家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了自己袍子上的血紅。
自己沒受傷,那就是……
「音兒,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炎奕原本就怕天音身體抱恙,當下看到那刺目的鮮紅,更是心肝兒都在顫。
天音一聽,腦中嗡嗡地響。
真箇悲慘!
她都極其用力地在遮掩了,老天爺為什麼執意要跟她開這個玩笑?
解釋?
怎麼解釋?
裝傻不行,那就裝死吧!
「咚!」天音將頭撞進炎奕懷中,鴕鳥般地窩在裏面裝昏。
「快,請太醫過來!」炎奕一邊抱着天音往自己的房間沖,一邊吩咐下人找太醫。
進了房間,炎奕直接將天音放平在榻上,語氣中儘是責怪:「明明身子不適,為何不告訴我?」
天音裝昏本來就是情急之下,為了讓他儘快帶她回房的伎倆。
當下回了房,她自然就「醒」了。
聽到他夾帶着關心的責備,忙迎頭望去,急急地道:「我沒事,真沒事。別找太醫了,求你!」
她從沒像現在這般慫過,若非時機不對,她都想狠狠啐自己幾口唾沫了。
炎奕這回不敢再聽她的了。
天音見瞞不過去,又怕真讓太醫來診脈鬧出笑話,只得尷尬地朝炎奕招招手,讓他附耳過來。
炎奕將信將疑地湊過去,將耳朵貼在天音嘴邊。
紅唇微動,她輕輕開口在耳邊說了一句。
軟軟諾諾的嗓音,如蘭的吐氣撩着他的耳畔,擾動了他平靜的心湖,讓他閃神片刻。
待反應過來,知道她說了什麼之時,他的耳朵立時就「唰」地一下爆紅了。
天音也是難為情地羞紅了臉,甚至不敢再看炎奕,彆扭地將頭轉向別處。
炎奕走到門口,朝院中的丫鬟招了招手。
丫鬟小跑步進來,炎奕則藉故往書房去了。
知道了原委之後,小丫鬟急匆匆地跑出房去,很快拿了一大疊東西過來交給天音。
「謝謝。」
天音習慣性地道謝,卻惹得小丫鬟滿臉不安。
「姑娘快別這樣,您是王爺的貴客,奴婢伺候您是應該的。」小丫鬟惶恐不安地道。
畢竟是古代,等級制度在那裏,天音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轉移了話題:「你叫什麼名字?」
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在天音看來還是小姑娘一個。
「奴婢叫雪兒,姑娘歇着,奴婢去熬些紅糖水過來給您喝。」說完,便退出了房門。
話說,炎奕匆匆跑出去,卻發現自己衣袍上染了紅,只得再度折返,準備回房去更衣。
之前太過慌亂,也沒多想就將天音安頓在了自己房中。
此刻冷靜下來,炎奕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絲毫不在意天音闖入自己的地盤。
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奕王府內王爺的房間是絕對的禁地,外人是杜絕進出的。
然而,他卻連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就將天音抱了進去。
這下子,根本用不着什麼假裝親密之類的戲碼,很快所有人就會自動將天音歸類為他炎奕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他一點兒也不排斥這樣的感覺。更準確地說,他非常喜歡,喜歡將她印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