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幕,不知道掩蓋了多少不為認知的齷齪和無奈,天空中的月亮有些朦朧了,卻執著的看着大地,仿佛有什麼怨念難消,首都的一處高檔社區中,一棟巨大豪華的別墅內動火通明。
客廳充滿了歐洲風情的富貴和厚重氣息,所有的家具都源自異國,幾個人圍坐在壁爐旁,火上溫着酒,為首兩個正是項家的當家人項龍和江家的當家人江海天,旁邊都是兩家的貴人,螳螂門長孫勝也在其中。
愛子挨的那一巴掌,就像煽在了江家所有人的臉上,面子丟盡,江海天不得不想法找回來,而找回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當眾把巴掌煽回去,遺憾的是,最有實力的外援船越毅夫被煽的脖子變形,能不能活下來很難說。
先不說和船越家的合作可能到了盡頭,江家的生意和威信都會受到重創,更要命的是,就算報復也找不到高手,手底下排行第一的螳螂門長孫勝看了比賽後,沒有那份雄心壯志,這讓江海天氣憤至極,卻又鬱悶無比。
江家在明面上始終是白道,不能像項家一般無所顧忌的下手,本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也就有了這次會面。
項龍很清楚江海天過來的意思,黑白兩道聯手也不是不可能,關鍵還得看其中的利弊,心裏面卻在感嘆,首都這塊地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說過哪個人能逼的黑白兩道聯手除之而後快了。
對於這些壞事做絕卻總喜歡立牌坊的世家,項龍打心眼裏看不起,但這絕對不妨礙彼此的合作,項龍很清楚,這次合作只是一個契機,更重要的是建立合作渠道和誠心,同時也是一種態度的試探,為以後的合作打下基礎。
淡淡的掃了一眼經常隱秘不出的江海天,內心一陣冷笑,臉上卻平靜的說道:「江先生也算是跺跺腳就能讓許多人失眠的大人物了,你的來意我很清楚,江先生是官家人,那人什麼來頭,想必比我清楚吧?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江海天也是老謀深算之輩,一臉不動聲色的看着項龍說道:「咱們有着共同的敵人,你也不用給我玩深沉,直說了吧,一天之內,要死的,金融大道那塊地王的開發,你可以參與進來,佔一成股份。」
項龍不由暗自驚訝,金融大道那塊地王可是天價,開發出來的利潤可不少,一成也得好幾億利潤吧?看來,江家是真急了,不惜殺人,而且只有一天時間,這裏面恐怕還有什麼東西,不過都不要緊了,反正自己也要出手,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早一點也好,便說道:「江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請江先生放心,明天天黑之前,一定將禮物送上。」
「如此,就告退了。」江海天聽了這話,就起身要走了。
項龍見江海天要走,也沒有留的意思,將江家一行送了出門。
江海天坐上自己的林肯加長防彈車,前面開路的保鏢車發動,後面殿後的保鏢車也緊隨上來,離開了項家,路上,緊陪江海天的年輕人忽然恭敬的說道:「父親,這次的事情為什麼找項家,以咱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做?」
「對手的情報都是你一手調查出來的,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除了身份證上的信息外,其他任何情報都沒有,這裏面就沒點東西?至於和項家合作,江家需要一條看門的狗。」江海天說着,臉上閃過一絲決然的霸氣。
「可?」年輕人有些想不通的疑惑起來。
「可什麼?你有信心一天幹掉敵人?別忘了船越家族還在等着看我們江家的態度呢,一天之內殺不了他,船越家族就會重新考慮和我們江家的合作,你有信心一天之內殺了他?」江海天看着年輕人,臉上佈滿了沉思。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確實無法一天之內幹掉敵人,連住什麼地方至今都還沒有查到,如果緩上三兩天,還是有可能的,只是,這樣的代價就是和船越家族的合作失敗,得不償失啊,無奈而又不甘的沉默了。
倒是項龍目送江海天離開後,臉上閃過不屑和冷笑,旁邊恭敬的官家低眉順眼的說道:「老大,這個任務有些棘手,您打算?」
項龍看了官家一眼,笑了,卻說道:「少爺有消息了嗎?」
「已經順利到達狼谷了。」官家恭敬的說道。
「嗯,對手很強,可江家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你有什麼辦法?」項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