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壞壞的一笑,說:「我可說了?」
鮮愛蓮含糊羞一瞥,道:「說呀!」
也是一個新郎新娘新婚之夜的故事。小太監講起了他的「故事」:
但凡新婚之夜,新郎新娘斷不了干那事。那晚有倆賊,牆上打了個洞,想穿牆而入偷東西。這洞巧不巧正好打在新郎新娘的床底下。一小偷剛把頭伸進洞裏,聽新郎問新娘:「進了沒?」新娘說:「進了。」「進了多少?」「剛進了個頭。」
小偷一聽不對,立馬抽身而出,對另一賊說:「大哥,不對,他們好像已經發現了,正在瓮中捉鱉哩!」另一賊不信,猶豫道:「不會吧,怎麼就發現了呢?我們又沒發出多大的響聲,我去試試。」說罷,另一賊把頭又伸了進去,正巧又趕上新郎問新娘:「又進了?」「又進了。」「進了多深?」「比剛才深了許多。」
這賊一聽,出溜一下,退出身子撒腿就跑,邊跑邊嚷:「兄弟放快,要不然就來不及了!他們這一家賊得很,專門在磨道里等驢呢!」
倆小偷跑出很遠,也沒見有人追來。他們回去一商量,覺得情況可疑。為了弄清虛實,看這家的人是否把他倆認出來了?以便有個防備。因而他倆決定再到這家去走一遭。第二天,倆小偷化妝成賣李子的,挑了一擔李子,到了這家門口高聲吆喝賣李子。
新郎新娘聽到大門口喊有李子可賣,圖個新鮮,也出來湊熱鬧。新娘一貓腰,揀了兩個最大的李子,站起身來指着李子扭過頭去問新郎:「這倆像不像昨晚那倆(卵)?」新郎當着生人的面不好意思,臉一紅,說:「像,不止是像,簡直一模一樣。」
倆賊一聽,扔下挑子就跑。
鮮小姐被角遮住臉,花枝兒亂抖,格格笑個不停,末了問道:「有那麼倒霉而又蠢的賊嗎?」
小太監說:「罵小偷的話,能有什麼好字眼?」
「公子再講一個。」愛蓮住了笑央求道。
「實是不能再講了,等我的事情辦完之後,天天陪着娘子在家講故事取樂子。」
「公子有多大的事需要五年才能辦成?」
小太監俯下身去親吻了愛妻一下,剛才是兩口變成一個「回」,這次是兩口幻成一個「口」(加層)字。然後換了臉色,鄭重其事地說:
「娘子,我非是常人,乃是朝中大臣出來遊玩受奸臣迫害,因而亡命狂奔,昨日是路過你村,現在即刻就要動身,若到清晨再走,怕是腦袋已然落地。」
小太監如此這般,把身己的身世經歷何來何去以及目前的處境大致講了一遍。
鮮愛蓮小姐驚出一身冷汗。
「你後悔了嗎?」小太監問。
小姐搖搖頭。
「你怕了嗎?」
小姐又搖了搖頭。
「你怎麼不說話呀?」
「我為你的安全耽心,五年當中我時時為君提心弔膽,這日子你讓我怎麼過?」鮮愛蓮一臉愁容。
「我回朝之後即刻派人給你送信來,不用你日日操心的。」小太監安慰道。
「王書貴那個老賊怎麼那樣壞呀?」
「按說他好像還是我的爺爺哩!」
「有爺爺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孫子的嗎?」
「不說了,我的嬌娘子,沒時間了。」
「我還想再來一回,你讓我等那麼久。」小姐怕羞,用被角蓋住眼睛。
「我很想,也特想,但我不能。」小太監含笑說,「馬匹我昨夜就沒卸鞍,所有我用的東西也都在馬搭子裏頭。一隻金鐙我換成鐵鐙了,金鐙留給你們置辦些田產,應付五年,到時我準定來接人。」
小太監說罷,又給了妻子一個香吻,然後急速穿衣下地。
鮮小姐跟着起來,說:「我去給你準備些食物。曹小姐怎麼那樣粗心,一把寶劍能頂吃喝?」
小太監摸索了半天,除了不能送的,也沒有拿得出的。稍一猶疑,一下腰從靴子裏抽出那把御賜的匕首,說:
「蓮子,這個給你。」
「不要不要,哪有女孩子玩刀弄劍的?我又不會武,要給就給那塊石頭吧!」鮮愛蓮搖頭說。
小太監犯了難,不是說石頭值錢,而它是另一個心*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