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休養了大概有半個月,在醫院每天過着調戲護士飯來張口,連撒尿都有人服侍的生活,一猛地出院,反倒是不習慣。我大哥在我醒過來後也是趕去了雨林山下的那個叫宋寨的村子,交代我養好傷想過來的話就速度過來。
上次去過之後,這次倒是輕車熟路,不過等我坐着破舊的中巴車經過一路的顛簸之後,還是吐的連膽汁都快出來了。整個山區到處都是隔離條,那些衛兵盡忠職守的死活不讓我進去,我給我大哥打了個電話,山裏的信號相當的差,我對着話筒餵了半天終於讓他聽清楚我來了,半個小時之後,他跑出來接我。
走去營帳的路上,我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答道:猴子已經被圍剿的差不多了,只是山上,難免會有死角,準備再排查一下。之後一路無話,想不到我們進墓會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整個墓穴里的猴子出來,這個村子裏已經被那些猴子搞死幾個人了。當時的大水把整個山周圍的莊稼淹的一片狼藉,而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最煩人的。
大水沖開了山周圍的墳場,裏面的棺材全部空了。屍體不見了。這在村子裏已經引起相當大的恐慌,如果不是部隊的戒嚴,相信整個村子的人都會因為恐懼而逃離。
明白的人自然能想到屍體失蹤的原因。七星續命燈的燈油不可能在建墓之初放進去的棺材就夠用。所有的屍體,都應該被那個穿黑袍的黑衣人拿去做了燃料。可是,這才是最讓那些政府部門頭疼的地方,知道原因,可是怎麼去解釋?把這個解釋丟出去,引起來的關注絕對超過現在,那就完全亂套了。
我大哥領我去臨近的一個墳場看了下,不親眼所見,你無法去理解那是多麼一種詭異的景象,無數口棺材橫臥着,棺材裏陪葬的棉被什麼亂七八糟的糾結成一團。
可是,連一具屍體都沒有。
之後我見到了我二哥,他整個人還是沒有變化,鬍子刮的乾乾淨淨,衣服穿的也整齊如常,不跟我大哥一樣,完全變成一個野人。吃完飯,我跟大哥看着他,他卻自顧自的閉目養神。末了,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整件事情已經複雜到我不知道怎麼去解釋的地步,現在就連我,也已經摸不到事情的梗概,父親已經成了這樣一個情況,我們老趙家不能再有更多的人陷進去。
我冷笑,「不能有人陷進去?你感覺可能麼?難道你就不感覺奇怪,當時的那封求救信,無論是否是老爹寄過來的,可是我們兄弟三個,你知道的最多,最有必要寄給的,是你,其次是大哥,可是為什麼偏偏寄給了最沒用的我?我想置身事外,能麼?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我現在退出來,還是會被人踢進來,真當我是傻子?」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對視了半天,他無奈的笑笑,嘆氣道:你小子還真的長大了。等事情過一段落,我會告訴你,但是我也只是接觸到了一點皮毛而已,父親一行人的目的,沒有人能說的清。
之後的談話中我知道,他們能住在軍營里,不是因為張凱旋的關係,而是有人主動找上他們,這個人,竟然是娜娜的五叔。只是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一直未見到他本人。
這天我正在帳篷里睡覺,大哥叫我,三兒,走,有情況了。
我就問什麼情況,大哥也不清楚,但是好像是跟我們進墓之後壁畫裏那條乾涸了的流沙河有關。
等我們趕過去,外圍是村民,裏面是官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個水泄不通,我們好不容易擠進去。這時候我才看到那個仙風道骨的五叔。他跟我二哥站在一起,正對着一個麒麟的石雕指點着。五叔看到我過來,對我點了點頭,很是關切的問:身體養好了?
我點頭道,好了。之後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道:記得那個守墓人不?他說你們父親一行人進了雨林山墓之後,來到村子挖出來了這個。
我看着他們挖出來的石雕麒麟,問: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二哥回答我:鎮河印,我們進墓室開始在墓道里看到的壁畫,上面的流沙河裏的玩意兒。平頂山市新興的煤城,建市時候開掘了白龜山水庫,引幹了沙河水,裏面的石雕被人運到了這裏。
這時候,有一個穿軍裝的走過來,對五叔道:「先生,你來看。」
我們跟着他,來到石雕麒麟的旁邊,軍裝男俯下身對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