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怪我用這麼多的廢話去敘述一個跟整個事件沒有任何關係的情節,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想一直這麼下去,因為這是我之後生活中,想要,卻再也尋不到的平淡。
為了找到我大哥二哥的蹤跡,我跟朱開華,張凱旋來到了敦煌,沒有任何的線索,沒有地圖,沒有指引,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尋找。因為張凱旋家裏有人反對他繼續尋找他祖父的下落,甚至已經到了阻撓的地步,我們沒有像上次那樣毫無避諱帶着大量的裝備上路,這次過程非常輾轉,在洛陽西站坐上大巴,中間倒車倒了四次,一路顛簸終於到了位於河西走廊的敦煌。實際上在我們下車之後,離敦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站外有很多等客的出租車,可是我們三人被陰謀論環繞着,明明我們此次來時要做見不得光的事情,可是卻偏偏要往人多的地方湊,也不知道是為了躲避張凱旋的家人,還是那個背後操縱一切的黑手。
我們在路邊坐上一趟去敦煌市區的中巴,車上氣味非常難聞,而且這種小中巴都屬於私人承包,管理也非常混亂,基本上沒有超載一說,司機為了多拉客,在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到車裏的人多到差點關不上車門,才順暢的晃悠悠的往市區開。我本來就有點輕微的暈車,加上車上人實在是多,更要命的是我做的位子的窗戶根本就打不開,等我下車的時候,還是跟上次雨林山之行一樣,吐的一塌糊塗。
其他的暫且不表,我們三個都是第一次來敦煌,儘管不是旅遊的,我還是買了份旅遊攻略,當天晚上按照我的意思,就是找個小賓館湊合一晚,可是朱開華不樂意了。這一路顛簸受的鳥罪太多了,他雖然能吃苦,但是絕對不放過享受生活的機會,我想想也是,一路上我們的確是草木皆兵了點,除了心中的假想敵人太強大了所以處處小心之外,我們就跟一般除外旅遊的人一樣,沒有發生任何特殊的事情。我們吃了碗西北特色的驢肉黃面,然後坐了輛桑塔納2000直接奔到敦煌國際大酒店。
在酒店洗了個熱水澡,敦煌這邊已經非常臨近沙漠,今天還有點風,所以吹到渾身到處是沙子,洗乾淨之後才感覺清爽了很多,我們三個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天早上就去莫高窟,就算找不到什麼,也就當初來旅遊了。朱開華又問我要不要去黑市買點裝備,我們這赤手空拳的,心裏不踏實。
張凱旋道,不用,我們這邊要先找到趙家兩兄弟,裝備的事情不急,而且這次不比上次是直接去山區,帶多少裝備也沒事,這次是在一個旅遊點,人多眼雜,你不可能背個鏟子到處走來走去,所以裝備等到需要的時候在買也不遲。
等他們兩個都各自回房間,我躺在床上東想西想的,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酒店裏的電話吵醒,我抓起電話餵了一句,那邊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先生要特殊服務麼?
我從睡眠中被吵醒,惱火的要死,罵道:要你妹,不要。就掛了電話。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睡,不像別人一旦被吵醒就睡不着了,我閉上眼睛很快就又沉入夢鄉。
可是沒過多久,又一個電話打來了,這次我可是真火了,任誰睡覺一晚上被吵醒兩次心情能好的,特別是在一路上的舟車勞頓之後,我抓起電話就罵:老子說了不要,這麼欠草你來啊,反正我沒錢!
可是那邊卻是一片沉默。沉默到我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我不說話,那邊也沒有聲音。
忽然,那邊張口問,是趙三兩麼?
那種聲音,讓人聽了格外的不舒服,有點類似太監的那種腔調。
我一個激靈,哪裏還有半分睡意,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問:我是趙三兩,你是誰?
可是那邊又沉默了。
我着急,我抓狂,我問:你到底是誰?說話?!
可是那邊卻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我掛了。
這是誰?
這次我再好的心態也睡不着了。我拿起手機想要給張凱旋朱開華他們打個電話,可是卻又放下了,打了電話又如何?除了讓他們陪我迷茫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這一夜我再也沒有睡着,一直就盯着電話,等着他響。這個電話明顯是找我的,不然別人怎麼可能還知道我的名字。可是竟然一句話沒說就掛了,要是在家裏,我還真當哪個狐朋狗友半夜騷擾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