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順利?順利到我都不敢相信,二哥就這麼肯說了?在我的印象里,他應該是悶着頭,然後裝逼的道:我不知道。
可是他現在說的卻是,你們真想知道?
我甚至有種感覺他的下一句是,你們真想知道?哥們偏偏不告訴你,這樣才是他的風格。可是我們幾個還是點了點頭,他卻放下了背包,掏出煙,一人給我們散了一根,點上,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指了指地上,道:都坐下說。
然後指了指我,道:老三剛看到棺材裏的東西了吧?
我點點頭,道:沒看清楚,好像是一觀察的血水,裏面浸泡着一個血人頭。瞪大了眼睛看我。
二哥點了點頭,道:對,就是他,那裏面不是粽子,是一個被剝了皮的人。
剝了皮的人,大哥本來是坐在地上,聽到這句話,馬上站了起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二哥,我同樣心裏震驚,我也知道我大哥想到了什麼,他想到了我父親那張被剝下來的人皮!
二哥對我們倆擺了擺手,道:你們倆別激動,裏面的那個,不是我們的父親。
我不由的就發問:那是誰?
二哥道:你們從鳴沙山上的雷音寺過來的,你還記得給你們引路的道士麼?
朱開華一驚,罵道:我靠!是那老雜毛!
二哥點頭,「你可以說是他,也可以說不是他,可能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他自己,甚至我們來的時候,還領着我看了入口草屋裏的一具乾屍,那具乾屍,長了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臉。」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那個義莊,那口棺材,那個被我們燒死的長了一張道士的臉的乾屍,二哥這時候說起他來,我問道:難道那個棺材裏,是那個道士?
這時候我想到了那個道士對我說的二哥讓他告訴我,我們幾人之中有一個人有問題,到底是誰有問題,雖然所有的地方都指向了白瑾,可是我還是無法接受,無法想像那個女人會是整個幕後的黑手。
她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漂亮。
二哥點了點頭,道:是道士,但是不是你們遇到的那個道士,或者可以說,棺材裏面的那個,跟義莊的棺材裏的那個乾屍是一樣的,是另一個他。
張凱旋一直冷冷的聽着,這時候忽然冷冷的打斷了我二哥,道:你說的,誰信?
二哥苦笑了一下,丟掉煙頭,道:我知道,知道你們不信,甚至我自己,在聽到這麼說之後我都不信,可是如果你們知道了我們的家人,我的父親,你的爺爺他們知道了什麼,經歷了什麼,李忠志那本紅燈記寫了什麼之後,你就會明白,一切是詭異到了極點,卻是確確實實發生的。
可是我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裏,我還在想那具冒血的屍體,是被剝了皮的,我不管,不在乎他是誰,我最關心的,是裏面的那個人,還活着。
我們在前面發現了我父親的皮,既然棺材裏的人沒了皮還能活,那麼,趙建國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活着?當我拿着這個問題迫切的問我二哥的時候。
他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說完,他盯着我的眼睛問我:你相信他死了嗎?
我搖頭,道:不信。我老娘說過,像我父親那樣的人,他想死,閻王爺都不敢收,註定要禍害萬年,這,可能是支持家裏那個女人期盼二十年的信念。
我二哥背起背包,轉身,道|:你相信他活着,他便活着,你認為他死了,他就是死了。
我聽的蛋疼納悶不已,朱開華湊到我耳邊輕聲的道:你二哥有問題!……
他話還沒說完,我順着二哥照去的探燈,看到祭壇上的棺材旁邊,有一個人影,仔細的看了一眼,心裏猛然的一沉!
那個衣衫不整的,露出身上大部分雪白肌膚的,是白瑾!
我撒腿就往祭壇上沖!不只是因為懷疑她,而是我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問她,為什麼把身子給我?又為什麼忽然不見了?為什麼我大哥二哥在三層入口處卻沒有遇到她,她是怎麼上來的?
最重要的是,我有一個期望,期望她告訴我,她不是那個有問題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跟她無關。
她似乎是抬頭看到了我追來,立馬抬腿就跑,我自然不肯放過,大叫一聲你站住,就開始拼勁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