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我一個大老爺們倒是沒顧忌那麼多,只穿了一個襯衫,連褲子都沒穿,提着青銅劍就衝進了放棺材的墓室,擱平時我還會害怕,現在怕個毛線,困在這裏就不是死?
走進那個墓室,裏面空無一物,而且這個聲音雖然大,但是很沉悶,明顯是從外面傳進來的,我豎起耳朵聽,發現,這個聲音的發源地,是那個石棺。這時候我才感覺我穿的有點少了,站在這裏盯着棺材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兩條腿抖的跟篩糠似的,可是偏偏下面的撞擊聲還不停,這個墓室的回音大,又極其安靜,所以聲音聽到我耳朵里不亞於平地里的驚雷。我就心道這下面會不會是朱開華他們?
我叫了一聲,老朱是你嗎?
下面沒回音,依舊是撞着,我也發現我的聲音估計是傳不過去的,就拿着手裏的青銅劍,往石棺上敲了一下,這下有了效果,下面撞擊的聲音停了一下,然後也咚了一聲敲了一下,我又敲兩下,下面也咚咚的敲兩聲,就是在回應着我。我心裏一喜,這肯定不是粽子,粽子沒這智商跟我玩對講,下面肯定是人,不管是誰,在這個孤立無援的時候對我來說都等於救命稻草。
我趕緊往四周找了一圈,終於是在牆角給我發現了一個大石頭,我艱難的抱起來,跑到棺材邊上,對着棺材底就砸了下去,這塊石頭相當的重,一下子就把棺材底板砸了幾條裂縫,我把石頭搬起來,又是一個用力的砸下去,只聽到嘩啦啦的聲音,棺材底板徹底的四分五裂的往下面掉了去,下面傳來一聲慘叫,我心道壞了,知道下面還別有洞天我太他娘的激動了,忘記了下面還有一個撞棺材板的人。不過我也不確定是誰,不由的手握青銅劍喝道:誰在下面?!
下面的沒有回答我,而是響起了撥拉石塊的聲音,聽聲音就可以聽出來慌亂,然後一陣摸索聲,我前面探出來一個浴血的人頭,我嚇了一大跳,就要舉着青銅劍當砍刀劈上去,那個人頭一下子就跳出了棺材,叫道:草你大爺小三兩,是我!
我一聽聲音是朱開華,道:你弄成這樣子了。
朱開華一搖頭道:說來話長,然後轉身盯着棺材,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棺材破掉的底板上,探出了一個長滿白毛的手,黑色的指甲有十幾厘米那麼長。
朱開華一下子跳了起來,拉着我就道:快跑,這玩意兒弄不死。我卻掙脫他罵道:跑什麼!裏面根本沒路!
說吧,舉起青銅劍對着那個手臂就砍了上去,只聽見一聲悽厲的慘叫,那個手臂竟然被我一刀砍斷了,噴出一股黑色的血,濺了老遠,下面傳來咕嚕嚕的聲響,我抬頭看了眼朱開華,道:就這玩意兒?被大爺我一刀砍的跑路了?
朱開華也疑惑的撓了撓頭,道:不對啊,我的開山刀砍上去都起火花都砍不動的玩意兒啊。隨即看到了我手中的青銅劍,一把奪了過去,拿着仔細了端詳了一下,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這玩意兒哪來的?
我正要回答他,卻看到被我砍掉在地上的那半截手臂上的白毛飛快的消失,本來雪白的手臂也迅速的乾癟,變成了一層附着黑色的白骨,這玩意兒熟悉啊,棺材裏的那個骷髏不就是渾身佈滿了黑色?難道骷髏的原形也是長着白毛的?我心道這玩意兒不簡單,快趕上數碼寶貝了,連形態都有三種,白毛的,黑色的,浴血的,也不知道哪個是終極戰鬥形態?
這時候朱開華看到我就穿了一個襯衣,下面都掛着空擋,大驚道:我靠,小三兩!你被粽子給強姦了!?
我被他說的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解釋說我跟白瑾在這裏幹的事兒,趕緊岔開話題問道:你怎麼跑下面去了。
他拉起身上的衣服擦了擦頭上的血,從口袋裏摸出半截煙頭點上,深吸了一口,緩緩的道:我進了那條岔道,沒走幾步,就在前面發現了一個盜洞,土都是新的,一看手法就是你家老大的手筆,我就順着盜洞下去,前面是一個墓室,裏面有一個跟身後差不多的石棺,我湊近一看,裏面有一個白毛的,不過明顯被你家老大老二給制住了,棺材裏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我四處轉了轉,發現什麼都沒有,就想着看下棺材裏還有什麼東西有沒有線索,誰知道那白毛的玩意兒忽然就蹦起來了,老子手上沒趁手的傢伙,開山刀砍在白毛身上根本就連個痕跡都留不下來,好在那白毛動作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