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在發呆。
時間永遠不會為誰定格,大量的人群向校門口湧來,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也在發呆。校門口牽手對視的男孩女孩,震驚了無數接踵而來的男孩女孩。
雲牧率先回過神來,拉着柳芽就跑。
他們就像si奔的少男少女,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絕塵而去。
雲牧小心肝快從嗓子眼冒出來,牽手了,終於牽到柳芽的手了。
這種感覺根本無法形容,他恨不得跑到山頂大喊大叫,抒發內心的悸動。
跑到無人的角落裏,柳芽甩開雲牧的手,沒有衣物遮攔的手臂正訴說着什麼叫做玉骨冰肌,晃動時牽引着雲牧的視線,她拍着起伏不定的xiong脯,氣喘吁吁道:「雲小牧,今天被你佔大便宜啦!」
雲牧傻笑:「要不,下次我也去你們校門口,讓你牽牽手?」
柳芽也沒生氣,很平靜地說道:「ting公平的,可惜這個世界不公平,男人跟女人之間也沒真正公平過。所以你就別指望了,準備好迎接我的怒火吧。」
雲牧還沒反應過來,柳芽突然就不平靜了,小拳頭暴風驟雨般捶打在他身上。雲牧巍然不動,一副「不要憐惜我」的架勢,任由柳芽出氣。
柳芽捶打了一陣,抬頭瞪着他:「你就不能慘叫兩聲,讓我過過癮?」
「哦,你等我準備一下。」雲牧調整着表情,扯開了嗓門兒:「啊啊啊啊啊……」
柳芽笑得huā枝亂顫,等雲牧叫完了,她也不笑了,嗔道:「叫得太假了,有你這樣的嗎?」
雲牧:「我覺得還行啊,電影裏都這麼叫的。」
柳芽:「這也能叫『還行』?你要去拍電影,估計得把導演氣得吐血三臉盆。就說你這表情吧,一直像霧像雨又像風的,你到底在哭還是笑啊?」
雲牧:「慘叫要求還這麼高?」
柳芽:「你就不能讓我有點追求嗎?」
雲牧:「好吧,那你想讓我怎麼樣?」
柳芽:「等我想好了再說,剛才就當先收點利息,你以為我就這樣善罷甘休了?」
雲牧腆着臉道:「姑娘,好歹你也白裙飄飄了,今天能溫柔點嗎?」
柳芽:「難道我不溫柔嗎?」
雲牧想了想,點頭道:「也對,我都看見你臉紅了,嚇了我一跳。」
柳芽:「我……才沒有呢,你眼huā啦。」
雲牧:「不可能,我從小長一對賊眼,從來不眼huā。」
柳芽氣鼓鼓道:「好吧,我承認了。我那是悔恨,悔恨你知道嗎?我後悔腦子一熱跑到你們校門口,恨你沒經過我同意就拉我的手。當着那麼多人,人家一個女孩子,還不能臉紅嗎?」
「聽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雲牧撓着頭想了想,突然認真看着柳芽:「可是,在周圍沒人的時候,你就已經臉紅了。」
柳芽頓感緊張,曲線救國道:「就算我不小心臉紅了一下,怎麼就嚇你一跳了?」
雲牧:「本來我覺着,你臉紅的時候對我造成的破壞力是四顆星的,誰知道一下子變成五顆星的,我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種落差。」
柳芽盯着他看了好幾秒鐘,數落道:「雲小牧,最近小日子過得ting滋潤吧?整天被小女生包圍,甜言mi語的水平大有進步呀,從以前的不卑不亢變成現在這種隔山打牛四兩撥千斤啦?」
雲牧惺惺相惜地凝視着她:「我就知道,我的優點都瞞不過你。」
「別臭美了,你下午還上課呢,抓緊時間,跟我走。」說着,柳芽一馬當先,實際上是輕移蓮步,顰顰婷婷地朝着公交站台走去。
「去哪?」雲牧跟了上去,好奇地問道。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柳芽眨了眨眼睛,跳動的長長睫毛和雲牧的心跳保持了同一個頻率,下一句話讓雲牧心跳超頻了:「雲小牧,為了熱烈慶祝你的臉康復得這麼快,我準備請客,你的公車錢我掏了。」
雲牧笑了起來,剛才見面的時候,他就發現柳芽在短暫的羞澀之後,凝視着他臉龐的表情,分明在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所以他一時沒忍住牽了柳芽的小手。
結果柳芽又補充了一句:「禮尚往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