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好久不見。」孫子洋走了過來,風度翩翩地和柳芽打招呼,隨後對雲牧笑道:「我們真是有緣,又見面了。」
雲牧也笑道:「兩個男人說有緣,總讓我聯想起背背山。如果在學校里見面也算得上有緣,那你的有緣人也太多了。」
柳芽本來想說話的,見雲牧先開口,她就乖巧地坐着沒動,靜看兩個男人的戰爭。
曾幾何時,孫子洋認為雲牧不過是無知者無畏,還有點大家都在討論的醜人多作怪。現在他不這麼想了,雲牧語中帶刺,還真有點宿敵的潛質,直覺上不太好對付。
孫子洋笑容不減:「哈哈,早知道你說話這麼風趣,也許我們以前就可以成為好朋友。」
雲牧:「早知道你這麼虛偽,我剛才就不跟你說話了。」
柳芽呆了呆,她沒料到雲牧來得這麼猛。
孫子洋也怔了怔,在這樣的場合下,在佳人面前,跟雲牧當場翻臉不合適,忍下這口氣那更不合適。
遇到這種完全不講究方式方法的莽漢,還真不好處理。
心念一動,孫子洋將計就計道:「被你看出來了,我剛才確實虛偽了,其實我抱着目的過來的。今天你我同學見面,我跟柳芽又是老朋友見面,不如這樣,大家湊一桌吧?」
說到這裏,孫子洋得意於自己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只要和魯人佳坐過來了,孫子洋有一百種方法對付雲牧。如何讓一個同齡人出醜,如何讓一個同齡男生感到自卑,他太有經驗心得了。很多時候他還能裝得若無其事,好像自己不是故意的,令女生們心裏都向着他。
曾經在一次少男少女的聚會上,孫子洋不經意地說了一句「我爸那輛奔馳扔了,換了一輛奧迪」,就讓某個有心和他爭的牲口很是難堪,灰溜溜地走了。
,既然孫子洋主動提出湊一桌,一中的學生不管心裏願不願意,嘴上幾乎就沒有拒絕的。
可實際上這世界有個說法叫事與願違,孫子洋似乎忘記了對面那個磕磣少年是個莽漢,而莽漢一般都不講道理的。
雲牧扭過頭,問柳芽:「他跟你是老朋友?」
柳芽正兒八經道:「我跟他不熟。」
孫子洋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
他做夢都沒想到會碰上這種場面,眼前這一男一女從各方面都無視了他,好像他不是一中的偶像哥,而是一個任人欺凌的小角色。
可是他能怎麼樣呢,破口大罵?還是不顧風度衝過去跟這一男一女拼了?
他活到現在,頭一次碰到如此難堪的場面。
孫子洋鬱悶得想吐血,愣在原地找不到應對之詞。
柳芽也不知道嫌孫子洋杵在那兒礙眼,還是另有想法,給了孫子洋一個台階下:「開玩笑的,你不會真生氣了吧?其實今天我們還約了別人,以後有機會再湊一桌吧。」
「哦,那就下次吧。」
孫子洋借坡下驢,轉身就走。
轉過身的孫子洋臉色陰晴不定,好像憋出了內傷。
雲牧直接和他撕破臉還好一點,柳芽突然這麼懷柔一下,讓孫子洋同學連發作的餘地都沒有了。柳芽那句「我們還約了別人」本來是很正常的,可孫子洋越想越不對味兒,她和雲牧怎麼就成「我們」了?
碰了個軟釘子,孫子洋沒處說理去,感到莫名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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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牧,你對誰都這麼直來直去的嗎?」
柳芽略顯擔心地問,以雲牧這性子,很容易成為全民公敵。
「也不是對誰都這樣。」
雲牧坦誠相告,他只是對列入黑名單的人比較狠,就如同他對待田甜一樣,根本不講究方式方法,簡單粗暴不來虛的。對待孫子洋這種把他當成獵物的人,雲牧不習慣去虛意敷衍,也想不出需要客氣的理由。
柳芽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下次我可不會這麼配合你了。」
雲牧:「還是配合一下吧,我們雙劍合璧,簡直天下無敵。」
柳芽:「雙劍?是郎情妾意劍還是jiān夫劍?」
雲牧:「隨便,要不白天郎情妾意,晚上jiān夫?」
柳芽:「你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