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
掌柜把胡夢拉了回來,親自給他找來上好的碧螺春,倒進他的茶杯里,然後遞到他的面前,「胡小兄弟,請你消消氣,我知道這是好酒,不是好酒我也不會那麼想要,不是嗎?」
「但一貫錢已經很多了,畢竟外面賣的黃酒才幾文錢。」
胡夢冷笑,黃酒才幾文錢?掌柜會不清楚所謂幾文錢的黃酒是什麼樣子的?最劣質的黃酒而已,拿最劣質的黃酒和白酒比,虧他做的出來。
至於一貫錢很多,就更可笑了,在清朝這個豪門大族的公子哥可以在青樓划船斗服的時候隨隨便便就灑出幾千兩白銀只為博美人一笑的時代說一貫錢很多,怎麼能不讓他冷笑,怎麼能不讓他嘲笑。
「我的酒不是給普通人喝的。」胡夢皮笑肉不笑,「我是給那些豪門大族喝的。」
在現世地球,白酒中最出名的國酒茅台那價格,普通人喝得起嗎?
現在他的酒,在這《加勒比海盜》的世界裏堪比國酒茅台,甚至比國酒茅台還要珍貴,價格怎麼可能低。
掌柜沉吟一下,慢悠悠的開口,「一百兩白銀,買你的酒配方。」
胡夢聽了,什麼都沒說,站起來就走。
掌柜連忙拉着他,把他拉了回來,「一百兩白銀不少了,一座宅子,也就一百兩白銀,十畝良田,也才一百兩白銀。」
「一百兩白銀?」胡夢冷笑得更厲害了,「秦淮河上,豪門大族的公子為了一名花魁就敢把一百兩一張的銀票鋪滿整個淮河,你告訴我你一百兩銀子就想要買我的配方,掌柜,你是看不起我胡夢還是看不起我胡夢的酒?」
為了一名花魁就敢把一百兩一張的銀票鋪滿整個淮河?我呸,哪家的公子會這樣敗家?哪個豪門大族有那麼大的財力,能用銀票把淮河鋪滿?掌柜心裏罵着,面上卻絲毫不顯,「一千兩白銀。」
胡夢聽了,什麼都沒說,站起來就走。
掌柜連忙拉着他,把他拉了回來,「生意好好談,不要動不動就走。」
你走了我怎麼辦?要是讓東家知道我放過唾手可得的銀子,不得提刀把我砍了。
「一千兩白銀連淮河上的花魁都見不到,你也好意思喊出這個價格來買我的酒的配方?」胡夢冷笑,「而且酒的配方不可能賣,你想都不要想。」
「那你想怎麼賣?」掌柜眉頭皺了起來。
胡夢想了一下,把心底早就拋好的條件拋了出來,「十兩銀子一壇酒,小壇的那種,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但不會給你獨家銷售權。」
「獨家銷售權是什麼?」
「就是不會只單獨賣給你一家,我們還會賣給其他人。」
「十兩銀子一小壇。」
掌柜撥弄起了算盤,檀木珠子在指尖交錯,發出一聲聲咚咚的聲音,「十兩銀子太高了,你要讓我們有錢賺。」
「你可以買二十兩。」胡夢據理力爭。
「但那樣會賣不出去,這裏又不是京城,哪有那麼多有錢人。」
「也包括本地的豪門大族?」
「不包括,但豪門大族能買多少?」
「你可以賣府城裏去。」胡夢搖頭,「再說了,你能不能賣出去和我無關,我只負責向你提供我們的『三碗不過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這麼簡單,如果你不願意買我的酒,我可以找其他的酒樓。」
「我買。」
等胡夢走了之後,掌柜立即招來酒樓的夥計,「招人跟着他,看他去哪裏,如果可以,想辦法把配方弄來。」
……
『三碗不過崗』剛一面世,就引起了轟動,酒水像河流一樣從胡夢的指間流出來,銀子又像山一樣被胡夢抓回來,一來一回,結餘下來的利潤被分到楊剛和秦玉的手中。
楊剛利用這些利潤,以護礦隊的名義招募了大量的農民訓練,一邊開礦一邊訓練軍隊,為將來的造反做準備。
而秦玉則拿錢從某個官員手中購買了一艘大船,和李超、劉麗等人登上了去瓊州的船。
海風拂面,海鷗翔空,一艘大船,在海中逐風而行。
船首,李超背負而立,目光眺望海天交接的地方,一抹暗影,浮在眼底。
秦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