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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刺破黑夜,大街小巷的商販們就已經從各自的家中冒了出來,帶着新一天的貨物走上街頭販賣,但是今天,一大票商販卻圍在一面牆壁上看着一張紙。
「這上面寫了什麼?」
「是朝廷的公告嗎?」
「李相公,你識字,你來讀讀。」
很快,商販們就把李相公推了出來,這位李相公據說小時候在學堂讀過書,只是因為家道中落才沒有繼續讀了,所以大家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李相公,相公是尊稱,對讀書人的尊稱,至於他具體叫什麼名字,反倒是沒人知道了。
李相公被推出來後,看着上面的紙張,讀了起來。
「滿清逆亂中原已數十年,今我誅之,若能共討者可遣軍來也,暴滿欺辱漢家數十載,殺我百姓奪我祖廟,今特此討伐,犯我大漢者死,殺我大漢子民者死,殺盡天下滿清野豬,匡復我漢家基業,天下漢人皆有義務屠戮滿清野豬,超不才受命於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開,立華夏於中央,萬里神州,風華物茂,八荒**,威加四海,華夏大地,舉德齊天。關外蠻夷無不嚮往,食吾漢食,習吾漢字,從吾漢俗,此後蠻夷方可定居,遠離茹毛飲血,不再獸人。然今,環顧胡夷者,無不以怨報德,搶吾漢地,殺吾漢民。中原秀麗河山,本為炎黃之聖地,華夏之樂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
「不才超,一介莽夫,國讎家恨,寄於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殘喘於世。青天於上,順昌逆亡,超奉天舉師,屠滿戮清。誓必屠盡天下之滿人,戮盡世上之蠻夷,復吾漢民之地,雪吾華夏之仇。超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難扭乾坤。華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師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舉義共赴戮滿清。以挽吾漢之既倒,扶華夏之將傾。」
讀完之後,李相公臉色大變,身子恐懼的抖動了起來,「這是殺胡令,這是在造反,有人要造這滿清天下的反。」
說話之際,他聲線顫抖,但顫抖之中還有一絲興奮,又有人造反了,鄭氏之後,又有漢家的兒郎又站出來討伐滿清了。
但他不敢讓人發現,就像是他家被滿清的野豬奪走家產之後,為了活下來,他沒有去衙門告,因為他很清楚,去衙門告也是告不贏的,衙門的官們只會偏袒滿清的野豬,現在他也不敢興奮起來,因為他很清楚他一興奮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們當做是反賊的同黨抓起來。
「造反?」
嘩剛剛還圍在一起的人群馬上就散了,這可是造反,稍微有點牽扯就人頭落地,看熱鬧是天性,但要是為了看熱鬧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進去就划不來了。
這樣的事情在帝都各地方都發生,圍着殺胡令的百姓知道這是一張造反令之後馬上鳥作群散,不過一會兒,帝都各處都冒出衙役,他們急匆匆的衝上來把百姓驅趕走,然後一把撕扯下來殺胡令,又急匆匆的走了回去。
「滿清逆亂中原已數十年。」順天府府尹讀着衙役剛剛收上來的殺胡令,越讀臉色越難看,到最後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色憤怒,「反了反了,真是反了、簡直是反了天了。」
這紙殺胡令和造反令有什麼區別?
沒有,這是明晃晃的造反,而且還是唆使所有人一起造反。
「找。」順天府府尹對着衙役怒吼,「給我把那些反賊全部都找出來,如果找不到你就提頭來見。」
「是,大人。」衙役打了個哆嗦,不敢看順天府府尹的臉色就退了出去。
等衙役退出去之後,順天府府尹又叫來自己的師爺,把殺胡令給他看,神色凝重,「這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現在大街小巷的繳文。」
師爺仔細看着殺胡令,片刻之後就滿頭大汗了,「這是要造反啊。」
自古以來,這種繳文都是造反的宣言,任何造反者在造反的時候都會發繳文,為的就是奪取大義的名分。
「這份繳文,恐怕不止在京城有,學生估計在其他地方也會有繳文,而且這份繳文恐怕會攪得天下大亂。」
為什麼,因為滿清不是正統。
別看滿清入關以來,很多文人吹捧盛世,但實際上民間反清浪潮從未停息過,從三藩
第九十六章殺胡令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