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某願結一個善緣,經過竭力爭取,三辰天時渾儀准允送至現場,以襄此次盛會。」面對伸來的橄欖枝,丁文不願接,索性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
三辰天時渾儀送來的時候,大殿三十米範圍內已成隔離帶,而大殿內只留下廖廖十餘人。嚴副大隊長親率兩個飛鷹中隊執行護送任務,他們如臨大敵一般,重兵把守住大殿四周。因此,數百上千的各教密眾們無緣目睹三辰天時渾儀的奇象,只能通過大殿門縫、瓦縫透出的與日爭輝光芒,虔誠拜跪一地。
三個時辰後光芒頓斂,三辰天時渾儀重又放回一個鈦合金大箱裏,眾人紛紛從震驚中回神,均念念不舍地望着這件稀世珍寶。
「諸位大師,事實勝於雄辯,這也算翻經節為各位送來一份禮物吧。」丁文與雪峰大師等人簡單行過禮後,當即隨嚴副大隊長一道離開,雖然為平息紛爭而借來三辰天時渾儀,卻還需要儘早完璧歸趙,這一路將冒很大的風險。聽着身後的大殿內只留一陣陣唏噓,丁文只能輕輕搖頭,一撫了懷中的嘟嘟,把小傢伙扔到的大箱上方。
此時高原的天色還早,太陽猶掛西邊天際,帶來灼燒般的熱浪,席捲了高原荒野。丁文連拉帶拽地拉走瓊瓊,絕不讓瓊瓊參合進這樣的紛爭里,也就不顧及楚阿叔的冷臉色了。坐上嚴副大隊長的車後,瓊瓊似嗔帶怨的神情並未稍解。
「小文,丁文們這招引蛇出洞,不知能不能奏效?」
「若從地獄之門逃脫的不死生物是『智狼』的話,它絕對會半路攔截,說心裏話,我還真盼着它別出現。」丁文透過車窗掃過四周,空曠的荒原此時已綠茵一片,無名的小花在風中搖擺,隨時季遷移而至的牧民們搭起蒙古包,不時可見一撮撮放牧的馬群、牛群與羊群。
「應該能斷定,因為『西北蒼狼』十多處秘密據點被無端搗毀,除了『智狼』誰還會這麼清楚?然而我們並不振奮,這雪域高原若多出幾隻這種以人類為獵殺目標的不死生物,我看這裏將真正變成人類生命的禁區。」嚴副大隊長所說的正是隨將軍所擔憂的,其實所謂搗毀了據點,不過匪眾均全部失蹤。
「小文,你有沒感覺到,這姓謝的女子其實不簡單?」楚阿叔半天沒從嘴裏迸出一句話,這一開口就讓丁文與嚴副大隊長感到驚訝。楚阿叔所說謝杏芳的不簡單之處,是通過鼻息斷定,謝杏芳的身手不錯,她根本不是一位羸弱女子,這也是丁文與嚴副大隊長他們疏忽之處。
「瓊瓊,你在這些日子有沒什麼察覺?」丁文一想即越起疑心,本來與這個翻經節八杆子也打不上關係,卻偏偏被按上一個「大掘藏師」的名頭,在盛會的現場還遭到詰難,不過這種事關係到全局,不可馬虎。
瓊瓊似乎有忌於楚阿叔,斟言酌句說:「多次在月夜裏謝杏芳獨坐寺前的矮牆,有回還哭了。我問她有什麼傷心事嗎?她說想想還不如在地獄之門內的好,死在一塊也心滿意足,免得空牽掛。後來念仁上師來了也發現,經常感嘆與告誡,惹情太深總會傷了自己,密宗雖沒有諸般戒律,但亂了心境對於修持總歸不是件益事。」
瓊瓊的話剛講完,嚴副大隊長在副駕座朗聲笑起,揶揄味十足;楚阿叔卻冷哼一聲,把臉板得似塊鐵板。
「嚴隊,丁文們要預防萬一,不如分出一大部分人馬吧,盛會若出了亂子,那可不是小事。丁文們這邊有小傢伙在,應該不會出差池的。」丁文覺得楚阿叔的話更有可取之處,兩權相害取其輕,尤其與會的那麼多重量級人士,影響面不可謂不廣。
「乾脆我們殺個回馬槍!三個支隊匯合在一起,一舉殲敵。」
呃,寺廟還有一個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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