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形態不一、體色各具,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觀賞魚總有一種偏好,尤其個體細小如夏花一種銀光溢彩的魚,在這魚缸前擠着三女的腦袋。
羅父認定了那個自己未來兒媳,跟在後面熱心當起了導說員,好熱情程度比之對待豪客不差,指着缸里那群介紹,那是小小斑馬魚,據說擁有自我修復破損視網膜的獨特能力,目前科學家正在研究,能有助於治療因視網膜受損引起的失明,為這部分盲者復明帶來了福音。
神奇吧引得三女幾乎將眼珠子扔進魚缸中。
在泡泡的魚店裏,丁文正如泡泡到他家一樣,不會太客氣,眼見羅父那殷勤有加的樣子,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剛才整個上午接了不少電話,尤其母親每半個小時就通了次,終於落實定:大舅不是被檢察院逮走了,是有關部門叫去協助調查。這倒讓幾位兄弟姐妹鬆了口氣,丁母又擔心起丁文。
「兒子啊,這到底出了啥事?」丁母的話語充滿了焦慮。
「不就是大舅說過的,想開發筆架島卻又將鄉親們統統趕走的那幫人,藉機生事唄。」丁文特意說得輕鬆,免得母親滿懷擔憂,追了句「沒甚大事」。
事實上,丁母很少打給丁文,日常都打給桑木蘭,因為兒子有什麼事,桑木蘭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若非,這次事出突然。
「兒子,你別向你大舅學啊,別當出頭鳥啊」
母親的囑咐總是鄭重而叨絮,但她哪兒知道,她地兒子這次當定了「出頭鳥」,至少對方是這麼樣認為。
丁文掛斷電話後,陷入一陣思索
十億人民九億商。西至藏邊村莊、南至海疆小島都吹起商業之風。不管你想不想接受、願不願意接受。這個浪潮如海。誠如有人說地那樣。有人地地方便有江湖。有利地地方何曾沒有商業?桑家塢自不能迴避、也無法避免。與其不能避免。不如正面去應對。
「文子。文子。」羅元拍醒了丁文。仍不改大嘴巴地脾性。「藍子。你得將他看緊點。別讓他給人拐了去!」
「管好你游彩霞仍象日常一樣待要教訓。待發覺今日地點不對。便截住了話。
羅父見兒子服服貼貼受了訓。啞然而笑。桑木蘭與楚婉玉見游彩霞臉色緋紅。均抿嘴暗笑。
「羅哥!」田黃在一旁擠眉弄眼。仿佛在提醒着某事。
羅元拉扯了丁文。直出店門。
「小元,等下再回來呀,你媽媽快來了。」羅父追出門口喊着,吆喝得幾家鄰店都探出頭來瞧個究竟。
田黃在前引路,幾人經過擺滿盆花的過道時,泡泡說還好不是雙休日,那時這過道擠滿了絡繹不絕的人。桑木蘭一見花花草草,拉上楚婉玉和游彩霞去買花種子。
玉石軒,門口豎着、疊着久經風霜的石磨之類,店着擺上琳琅滿目地石頭,店老闆一見田黃光臨,便異常熱情地招呼。
「小田,最近剛進了塊玉石,啥時候麻煩田老鑑賞一下。」這老闆與田黃不是初會,也不轉變抹角很現實地說自己所求。可田黃又裝出牛氣模樣,愛理不理店老闆,卻是左右逛盪來到櫥窗格前,瞧上了一塊墨綠石頭。
「這是啥石頭,烏漆抹黑的也擺上櫃?」田黃似在挑刺兒說。
丁文和羅元暗笑,莫不是受了丁文的青石影響,開始關注起這種成色的石頭。
店老闆依依呀呀囓了起來,以為田黃是帶客人來了,殷勤地介紹說:「小田,這可是南陽獨玉地玉胚,您仔細瞧瞧也純綠色偏黑,評的是一級品,咱是熟絡人講地是實價,店裏是十二萬收來的。不過這塊玉塊好在於裂痕。」老闆叭地打開柜子的射燈,把切了個小面的獨玉石胚照晶瑩生輝,正要介紹這玉石的其他優特點。可田黃卻轉開了,小聲嘀咕「十二萬騙三歲小孩呢」。
下午本來就是來閒逛的丁文,跟在田黃後面,想看他葫蘆里賣地是什麼藥,不過聽了那塊石頭的價格倒不是太有概念,反正人說「黃金有價玉無價」,聽聽當作耳邊風就過濾掉。
田黃在店裏閒轉了一圈,然後拉了張凳子坐在一個小方櫃邊,從袋中摸出一顆指甲那般大地青石塊,在手裏把玩兒。
咦這小青石塊眼熟,莫非是田曉石刻剩出的青石邊角料,被田黃偷摸了塊出來?
「你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