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三酥魚四;五六蟹七蝦。」
這是趕海的民謠,也為人們在捕撈和接觸這些海洋動物時支個醒。當然,這些只是近海尋常的海洋生物,比起深海里兇殘的鯊魚、劇毒的海蛇、殺人於無形的水母,還差得遠。
魚是以形如翅膀形狀的胸鰭以波浪狀的擺動方式來遊動,就如同在水中飛翔一樣,非常美麗。背鰭變化而產生一種尖銳的毒刺,人被刺時,有時會因此而死。而毒刺每年會更新生長。
丁文只知道當年外公的腳板被魚的刺蟄到了,他一個月下不了床,而且經常燒、傷口炎流。所以抓到魚時,一定要先將它尾巴上的刺除去。
至於被蟹大腳螯到了,偶爾也現出手指、腳趾被夾斷的。不過那種疼痛,丁文還是記憶猶新。
「泡泡,你個死人頭啊。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到海里摸蟹,長腳蟹螯到了要高高提起,它自動會脫落的。你倒好,還湊過去掰腳,不知越掰越夾得緊麼?」丁文一罵出聲,本來低着頭的李若琳抬頭看來,只見她眼圈和臉蛋一樣紅着呢,敢情是疼哭了,而臉蛋是被風吹紅。
李若琳沒啥事,就是左手掌邊沿被螯了一個口子;而羅元的兩根手指被夾得白骨隱現、皮肉綻開。丁文假意從身上搜來一小瓶酒,叫他們用來消毒,若是自個被螯,就着海水清洗便算,畢竟海水也能消毒。
「沒事,今晚回去我替你們報仇,多啃幾隻梭子蟹。」
「死文子、臭文子,敢情還記得幾個月前的事,總有一天你的嘴巴也會被螯到了。」羅元被說得暴跳如雷,心裏的憋屈只得沖丁文泄。
丁文已跑開了,哈哈大笑,「再喊,別連舌頭都被螯,看你怎麼說話!」
李若琳聽到倆人吵起。竟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輕扯着羅元胳膊。「這酒塗上去後。象薄荷一樣涼涼地。挺舒服地。」卻幫羅元擦起傷口。
有那麼一點共患難地意思了!
桑木蘭打電話來說。一條大章魚抱住一塊石頭不放。扯也扯不開。
呃。這年頭連魚都瘋狂。
草草交代章守志。一定不要膏滿塊大地梭子蟹放到網筒里。丁文只能急速地趕過去。若被人現價值數百萬地青石扔在海泥。不知道這人該哭還是該大笑三聲。那肯定也瘋了。
養殖場裏地海灘東南角。楚婉玉和桑木蘭站在一處沒腳踝深地水道上。圍在粘砂帶泥地石塊。而兩個簍被各置於腳邊地泥灘上。
「藍子、小玉,你們現什麼好玩意兒?」丁文悠閒地來。
「丁阿哥這隻章魚死抱着這塊石頭不放嘞。」楚婉玉朝丁文招招手,被海風吹得紅撲撲的臉蛋兒,充滿了喜悅。
嗯,看來今天地收穫不錯,不然小嘴兒要掛燈籠了。丁文走近一看。一隻小圓頭就有拳頭大的章魚,盤吸在青石側面,八條長長的軟爪緊緊抱着青石。
這麼大的章魚,當地人都叫「石吸」。其實,石吸、坐>、八爪魚都是章魚的別名,章魚的個體相差很大,短的腿只有二寸,可長地可達二三十盡,所以有人稱之為「海洋一霸」。
丁文一手揪住軟軟的圓頭,自然從章魚的一支支腳開始拉離,叫上桑木蘭和楚婉玉一起幫手。或許是女孩不喜愛這個粘住不放的東西,一挨大章魚被丁文抓起,倆人都同時放手。
大章魚的八條長腿又緊緊纏繞住丁文的手腕。哼哼,咱的手腕可不比青石,狠狠地扯開,疾速地扔到桑木蘭持着的空網兜中。
楚婉玉竟拍起手叫好。
「來,讓我看看你們倆今天都撿了什麼海貨?」
楚婉玉裝了大半簍地蝦,還有一些海蝦和小魚;桑木蘭的,則裝的是魚,魚、大黃魚、烏賊。丁文嘿嘿暗笑,暗道小玉貪好玩、藍子能識貨,不過看倆人高興得不得了,丁文自然不吝誇獎,「嗯,嗯,不錯,不愁今晚沒海鮮吃了。」
楚婉玉拿起自己的那架網兜,「瞧,我替泡泡他們捉來『兇手』。」
一隻沒了大螯的梭子蟹被兜在網中,宛若沒了牙地老虎。
丁文的右手伸到網兜里,食指壓住蟹背,姆指和中指剛好卡住這隻梭子蟹地兩尾腳,左手理開網。喝!青色的蟹殼有巴掌大,看樣子有六七兩重。李若琳啊,李若琳,你怎地就去惹這麼大地梭子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