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場成為全村最熱鬧的地方。聽說了這兒不僅有國家一、二級保護動物,還有一頭只吃水果的狗,桑良的奶奶拉着拐杖也來湊熱鬧,可能老眼已昏花。一直在問着因圍的人,那條大魚在哪兒?丁父免不了解說一番。同時也叫聚齊在池邊的鄉親們小心別落水,看完之後趕緊撤出溫棚。
「大梅她家的,你說抓到這種魚要放掉,不然會被公安關起來?」桑良的奶奶可聽的仔細,疑惑地又重複問上一次,聽到了父不厭其煩地解說後,她鄭重吩咐身邊的桑良媳婦,叫小良今後捕魚要小心些,別撈到這種大魚,撈到了也趕緊放生小孩子們聽了鬨笑起來,野生的大匆魚哪有那麼容易被撈到?
丁文和桑木蘭走到鰻場這兒,倆人幾乎愣住。這不是把養鰻場當水族館嗎?丁文趕緊打電話給桑春,叫他與鄉親說一下,花鰻鰓很容易受到驚嚇而躥跳池壁,從而外皮受傷,導致皮膚感染。
這事兒可別鬧大了,那裏面可是上千萬的東西。桑春一陣慌張,連忙叫上九叔公和桑良等人,匆匆地趕來幔場,看着幔場的溫棚不時有村民進出,幾人分頭去勸大夥離開。
當鄉親們6續走後,丁文一個接一個溫棚看過去,決安換水。
池面漂着花生殼和糖果紙,池邊有許多瓜子、稍子皮,丁文只得用網兜一一撈起,臉色着實不佳。
桑木蘭跟在後面。將池邊那些垃圾掃乾淨。
「兒子,鰻魚會不會有事?」丁母忐忑不安地問,知道自己這回闖下大禍,接着又埋怨身旁的丁父,說他教動植物的也不懂這個理,支個聲提醒一下也好。
「媽,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換下池裏的水就好。」丁文將父母親勸走,拉滅各個溫棚里的電燈,讓溫棚里安靜一會兒,稍後再放水。若是章守志在此。他必定心痛地上躥下跳。
說來是自己疏忽了,沒有在鰻場外面掛起告示牌,在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特意交代。丁文可不想因此而把一家在春節里的和樂氣氛破壞殆盡,反正洪荒湖的花鰻炮還有一大把呢,現在考慮的是。以後養殖品種多了,這現場管理和技術人員得需要不少,是該請老沈他們給村民們一些基礎性的專業指導。
損傷的花鰻炮數量比想像的要多,丁文叫桑木蘭拿來好幾個魚箱,撈起外皮刮傷嚴重的花幔鯨。看着越來越多的花鰻鯨被撈放到魚箱裏,桑木蘭默默數着,有四萬八千多尾,那可是快百萬元的損失。
「藍子,不許說出去啊。咱們剛好趁機進補,說定啦,以後每天撈幾尾燉上。」丁文說得輕鬆,桑木蘭又好氣又好笑。但轉而一想,這次賣掉五十萬尾。池裏還剩一百萬多尾,損失點也算正常,倒是自我開解。
換水洗池說來容易,但把每樣細緻事做完,不覺間快到天黑。
廚房已飄出讒人的飯味,今晚的晚餐好豐盛,更像辦酒席的樣式?蒸籠飄出魚香味。估計花鰻鯨清燉也成為其中一式菜了。
丁文本以為。母親她們肯定使盡千般手段,炸、瀾、燉全用上,把那些花鰻炮消耗掉。倘若吃不完,還想着送人,待明兒將這些花幔鯨全部派送出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酒席擺在校舍那邊,廊前臨時搭起棚,聽母親說;今晚特地請來了木蘭一家,再加上幾位舅舅和九叔公他們,廚房、餐廳都已擺不下了,只能擺到那邊空曠的地方。
大擺宴席,這似乎沒必要吧?
場子四周的電燈已全拉亮,從除夕到初四上半夜都是這樣,下半夜就留下幾盞長明的電燈直至天亮。丁文記得小時候桑家塢沒通電,那時外婆總在廳堂里點着那老舊的媒油燈。
今夜燈火燦爛。給往日寧靜的鰻場增添融融的節日氣氛,而校舍那邊已放起了煙花。呼嘯着衝上夜空,炸出五彩繽紛的禮花。
看來咱媽這次舍的花錢,丁文與桑木蘭說着湊進廚房裏。桑木蘭本想到廚房裏幫手,倆人被丁母趕去洗涮,惹得幾位舅媽一陣笑話。她們說木蘭這幾天一直想嘔吐,該不會有了?看大姐心疼她像寶貝一樣。桑木蘭頓時緋紅着臉。逃似的避出廚房,回房裏,還不依不饒地說,都是丁文給害的。
藍子女俠小生會負責的。丁文捉狹大笑,本來有些疲憊,經過一番笑鬧後,反而輕鬆不少。
桑木蘭喜孜孜地替丁文挑選出幾套休閒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