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強旅長的做法是正確的,事實上,在俄國海軍艦隊偷襲西部海灣的時候,在海參崴的陸地戰場,也有相應的部署,在第三道戰壕前開挖了許多的水溝,插滿了鋒利的木籤,更多的地方沒有水,將溝挖得既狹窄又深邃,只要中國軍隊稍有不慎掉進去,絕對沒命。
以溝制敵的方式是弱勢一方防禦的重要手段,也是強勢一方圍困敵人的常規,明朝末年,頑強的祖大壽將軍在錦州城被滿清軍隊以溝阻截,耗時經年,終於不支而敗降,軍閥混戰期間,西北軍設置深溝,夜襲蔣介石嫡系十一軍,誘其反擊,結果,以一條溝而擊斃蔣軍精銳數千。
尋常的手段,在緊急的情況下,都是致命的。這也是戰術上要重視每一個敵人,每一個變數的原則要領。
馬爾卡夫不愧為精明強幹的俄國統帥,能在不利的情況下做出有條不紊的佈置,只可惜,他的對手太強,太狡猾。
站在「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戰列艦高高的艦橋上,回望漆黑一團的夜幕被幾艘被機擊毀擱淺的軍艦上濃烈的火光,馬爾卡夫將軍的臉上,兩行清淚不經意間已經流到了下巴上。
「將軍,我們怎麼辦?」猶豫不決的戰列艦長心情沉痛地問。
茫茫蒼蒼的大海,深厚遙遠的夜幕,到底哪裏才是俄羅斯人的樂土?
司令官將蜂擁而來的眼淚咽下去,平靜地說:「先將艦隊行駛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就在外港口,然後,幫助陸軍堅守。」
「將軍,我們還要堅守多久?」
「在所有的士兵和平民撤離完畢的最後一剎那。」
「知道了,將軍!」
垂頭喪氣的俄國海軍艦隊從西部海灣里突出重圍,狼狽不堪地回到了海參崴的港口外,然後,亮起了全部的探照燈光,逐漸排列好隊形,然後拋錨停泊。
馬爾卡夫將軍忽然拍打着手掌,唱起了哥薩克輕騎兵中流行的歌曲,唱着唱着,聲音越來越高亢,甚至帶着神秘的笑容。
幾個軍官非常不解,尤其是那個「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戰列艦的艦長先生,儘管他對將軍比較尊重和佩服的,可是,激戰的結局讓他喪失了耐心。
「將軍,將軍,現在是唱歌的時候嗎?」
「不是啊!」
「那您為什麼要唱?」艦長狐疑道。
「因為我高興啊?」
「哼!」
「艦長先生,你覺得海軍艦隊最擔心的是什麼?是敗仗嗎?」
「難道不是?」
「當然不全是,實際上,如果這時候突然颳起了大風暴,在港口外的結局你知道嗎?」
「啊?」艦長的臉色唰地變了。
「感謝上帝,今天的天氣很好。星光燦爛,風力僅僅為三級,」將軍眯起了眼睛,藉助着頭頂上的燈光,伸出手來,讓衣袖的飄動來感受風波的力度。「到明天中午也會是這樣。」
「確實應該感謝上帝!」艦長肅然起敬。
馬爾卡夫將軍有中國大名人曹操的雅量,卻沒有他烏鴉嘴有言必中的運氣,所以,俄國海軍艦隊在港口外安然無恙地渡過了慘澹的一夜,直到第二天黎明。
第二天清晨,天氣依然晴朗,太陽照舊升起,將海面上傾注了千萬朵金花,耀得人眼花繚亂。
朱國強旅長皺着眉頭觀察着敵人的陣地,發現目前敵人堅守的最後一道防線前,堆滿了中國官兵的屍體。那是昨夜激戰的產物。朱旅損失了七百多人。
「如果這個時候,我們派遣特種部隊駕駛衝鋒舟以魚雷或者炸彈去偷襲俄國艦隊,一定能有所斬獲。」朱旅長的話讓所有非穿越的軍官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什麼是魚雷?什麼是衝鋒舟?
在海上作戰,最懼怕的有兩個時候,清晨和傍晚,朝陽和夕陽將海面塗抹地斑駁陸離,最能迷惑人的視野,也是敵人偷襲的最佳時機。
「最好是水鬼偷襲,在俄國的艦船上安裝高爆炸彈,效果非常好!」又一個軍官建議道。
他不是穿越的老坦克兵,但是,不妨礙他有這樣的思想,參加過高級培訓班的軍官就是不一樣,可惜,這些都不具備,中國新軍的特戰隊激戰中損失慘重,正在休整。高爆炸彈也沒有,倒是俘獲的俄國
一百零六章,我們的海參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