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夜間,中國艦隊上吊下了三艘小艦艇,和日本人的漁船一起,向島嶼的近處衝去,動力小艦艇和日本漁輪前後相接,在日本良民的引導下,迅速地逼近了一處沙灘。
寬闊的海灘上,空無一人。月芽兒斜掛在中天,清澈的光輝均勻和煦,將一切佳風美景污濁之物,都籠罩在一個朦朧恍然的意象之中,使人不忍心破壞這等優美的境界。
中國遠征艦隊的海軍陸戰隊員一百三十餘名,分成數批逐漸登陸。佔領了一個穩定的灘頭陣地。接着,將所有的武器裝備好,將幾艘艦艇隱藏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派遣幾名士兵看守。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強司令員親自出擊,擔任夜襲隊的隊長。
東方號的艦長成為臨時的艦隊指揮官,他要負責在所有海軍陸戰隊登陸期間艦隊的種種事宜。包括面臨日本艦隊的襲擊時的迎戰方案。
白強司令員的心裏樂開了花,雖然以重將身份瀕臨險境,在他看來,才是物有所值,好鋼用了刀刃上。特種兵出身的他,一直渴望能有一個大展身手的舞台,所以,以少量軍艦突擊日本本土,並且侵入陸地作戰,正是他喜歡冒險的本性決定的。
就象德國後來著名的隆美爾將軍,其指揮的藝術在本質上,依然是一個坦克連長的冒險衝動。這些揮之不去的初期生涯的特點,會伴隨許多人的未來事業。
海風吹噓在臉上身上,有着難以言說的柔美,可是,那種腥腥的滋味,還是叫好些官兵不能舒服。不過,換而言之,這種腥味,則明顯也是一種鮮兒。
月光如水,沙灘細膩,海風輕柔,幾乎是一個欣賞風景的夜晚,帶領一個龐大的突擊隊要潛伏上島,鬼子進村,悄悄的殺人放火地幹活兒,實在大煞風景哦。
心境平和的白強司令員抄起了一支突擊步槍。這時候奉天兵工廠的傑作,衝鋒鎗和突擊步槍,在理論上是有差別的,但是,在許多士兵的實踐里,很少。總之,是火力強大,射速滿意的東東。
島上的蒿草迅速增多,高了起來,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荊棘在羈絆着人們的腳步。
前行三四里,才到了一個高地上,許多官兵因為踩在鬆軟的沙灘質地的泥濘里,弄得骯髒不堪,稍事休息,他們就向日本人的海岸炮台挺進。
日本良民大大地專業,在漆黑一團的叢林裏,他的手腕上被拴了兩根細麻繩,逃跑是不成的,只有老老實實地做一名國際導遊。
日本的綠化工作做的不錯,其實,在那時,是一種開發滯後的現象,日本儘管經過明治維新數十年,從一八六幾年就開始了趕美超英,但在國際的工業份額還是小得可憐,這與它單薄的礦產資源有關。第二次工業革命嚴格地說就是一場鋼鐵革命,重工業為主打。然後帶動其他一切的行業發展進步,缺了鋼鐵資源的日本,好象缺了鈣,雖然這麼多濃密的海防禦)林自然的財富,也是枉然,好象失去了能力的老太爺,只能眼巴巴地欣賞第n位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來照耀下的新娘,流着口水就睡過去了。
一連行了五六里,就在中國特戰隊員懷疑`小鬼子的良民良心不是不大大地壞了的時候,前面發現了一簇簇的燈光,接着,有說話的聲音,就着月光偵察。果然發現了一片高地上的一些動靜。
算來,這裏是從西面的海灣里轉折,登陸以後再以u形的路線反轉,終於找到了日本人的炮台和兵營。如果從海灣里直接逼近的話,可以和這些炮台打照面的。
早已分工負責好了的,兩名特戰隊員悄悄地滑出了隊伍,向前葡伏偵察,其他的隊員則安靜地等待。
兩名隊員去了十分鐘才回來,回來時,一個的脊背上已經多了一件重物,往地下狠狠地一摜,喘息着說:「活的!」
白強司令員將那傢伙弄到了一處樹林裏,開始詢問,用這傢伙的衣服蒙住他本人的腦袋,先揍了一頓,然後以海盜的口吻開始逼問。
這傢伙在衣服里的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大致都講了。
炮台名叫新城子,距離海灣三里地,有普通大炮八門,超級海岸炮三門。駐紮有士兵一個中隊,即一個連隊的規模,另外還有兩個小隊負責物資供給,總算起來,兩個小隊是兩個排,一個中隊三個排,一百五十人到二百人的規模。炮台上的日軍還有一個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