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軍隊裏能夠湧現出一些捐軀的將軍,也不願意送上軍事法庭的敗將。只要想辦法,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在伊藤的壓力下,大山不得不暫時終止了部隊的南下進程,可是,狡詐的他卻將大部隊一部轉到了仁川附近,名義上是保護海陸交通樞紐,其實是最好了從海道逃跑的準備,兩個旅團隨時隨地可以乘船下海,使大山十分得意,他給東鄉艦隊發出了救援的要求,還迫使韓國皇帝,下令徵集所有仁川一帶海面的韓國漁船,商船,以供應日軍的軍事需求。
大山還以安全為由,迫使韓國皇帝帶領全部的韓國大臣,攜帶物資,將宮廷暫時安置到了江華島上,那兒是韓國皇家的行宮重地,歷來就為朝鮮國王所依靠,既是名勝風景區,又有數百年的堡壘經營,一有風吹草動,朝鮮國王就往那裏溜的。於是,伊藤也隨之而來,到了江華島。
東鄉艦隊迅速趕到了那裏,保護着上百艘韓國船,堅守在仁川,雖然那裏的氣候很惡劣,風lang很大,但是,迫近漢城是最佳的海口。
大山趁機又將一個旅團的部隊,作為監視韓國皇帝一行的守衛,安全地撤出了漢城。
一個旅團的部隊,則在延誤了三天以後,繼續向南挺進,其他的各色部隊,也跟隨着向南。
要不是天皇集團的阻撓,也許,大山元帥的三萬日本殘兵,早就順利地來到了釜山一帶,從對馬海峽乘船回到了日本列島喝水去了。
清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幾個老農正在地里鋤草,一面說着笑話,說着東家長西家短的葷故事,議論着小牛犢子驢,小孩子們在田間地頭玩耍,炎熱的天氣,久旱的莊稼地,許多的玉米已經打起了捲兒,讓韓國農夫不時地皺起眉頭嘆息。
一陣陣清脆的馬蹄聲,在堅硬的道路上奏鳴,後面,揚起了沖天的灰塵。
「什麼呀?」封閉的田家非常好奇,一齊伸長了脖子往外面看。
「呀!是大兵!過大兵了!」
「可不是?」
有人憂慮起來,急忙呼喚着自家的孩子,以免給不知身份的大兵踐踏了,那些小孩子也很見機,急忙抱頭鼠竄,瘋狂地踐踏着莊稼,不顧一切地向着田間大人的方位逃去。
「是哪國的大兵?」一個老頭子眯縫着眼睛問。
「不知道!呵,這是哪國人?怎麼這樣的裝束?」年輕人的眼力好,已經看出了門道。
「是啊,這是哪國的大兵?」
「不會是倭國的吧?」
「哪裏會!你看那旗幟,那衣裳!根本都不是!」
「不會是咱大韓國的吧?」
「怎麼會?你看那衣裳!」
灰不溜溜,花不魯粗,非常難看的顏色,是他們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只是那官兵騎在馬上,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的勁頭兒,和以往的日兵,韓兵相當。
「呀,青龍旗!青龍旗!大清國的兵啊!」好不容易看見了隊伍中的幾面青龍旗,敏銳的韓國人立刻就猜測了出來。不過,令他們疑惑的是,大清上國的軍隊不是給倭國人打敗了逃跑了嗎?怎麼又來了?哦,對了,去年他們又打回來,佔了平壤呢。
一群馬隊突然在田間地頭停滯,上面跳下來了一些官兵,接着,就有人從身上扯出一大堆的紙片片觀察着,然後,還有三四個人朝着他們走過來,嚇得韓國老百姓戰戰兢兢,嘴巴直打哆嗦,怎麼都合不上。想走,可是,雙腿灌溉了鉛似的,就是挪不出一步。
完了,完了!幾個韓國棒子心裏暗暗叫苦。自古以來,兵匪一家,誰想招惹這些禍害?
大兵走到了韓國人面前,嚇得幾個小孩子哇哇地哭了,此時,一個人突然走到前面,流利地用韓語告訴他們,不要害怕,這是大清朝,天朝上國的大兵,是中國新軍,主要來打日本倭瓜的,跟韓國的棒子沒有仇恨。
「棒子?」韓國老百姓感到很新鮮。
「哦,清韓一家。」那人苦笑,後來才知道,他叫金喜山,是韓國的戰俘,半年的時間裏,被僥倖地挑選培養成了中國新軍的翻譯。
有了一個好翻譯,兵民之間的對話還比較順利,中國新軍主要是詢問日本和韓國軍的動向。問得很仔細,一面還從懷裏掏出了一些糖果給小孩子們吃,韓國農民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