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餘的加拿大騎兵連憑藉着戰馬的速度和威勢,揮舞着戰刀,熟練地步槍射擊,困獸猶鬥,數名中國士兵被打死,倒在奔涌的隊伍前面。
一個士兵的腦袋整個被掀起了。濃白的腦漿和着鮮紅的血汗令人髮指地飛濺,周圍狂熱衝鋒的士兵們被嚇得停滯了下,爆發出一片驚呼。
但是,孫武和白強兩名特種兵,也就是兩個超級射手開槍了。
砰!砰,砰!數聲槍響,四個聯軍騎兵,特別是那個手段也很毒辣的傢伙被打得仰面朝天,翻滾下來。每一個都被射中腦袋,再無生還的理由。三個滾到了地上,被馬蹄踩得變了形,一個別了一隻腳在蹬里,隨着戰馬的狂歡,腦袋和肩膀沉重地拖在時或堅硬,時或泥濘的土地上,令人心悸地起伏。
數名士兵裝填子彈,以備兩名特等射手大展神威。
戰場上有時就是那麼簡單和奇妙,很少的人可能決定了整體的命運和情緒。中國新軍第三團的先鋒兩個連再次爆發出狂熱的攻擊精神,將包圍圈兒迅速地縮小。大刀,長矛,甚至棍棒,加上這時期的新式步槍,人潮戰術更多意義顯示在了對敵人精神的壓抑上,加拿大騎兵左衝右突不得前進道路,終於崩潰了。
但是,戰場形勢總是千變萬化的,戰場的東邊忽然響起了槍聲,接着,數十名騎兵惡魔一樣瘋狂地奔馳過來,半割了莊稼的地平線上,騰起了紛紛揚揚的灰塵,草葉,邊緣上的中國軍隊剎那就被射殺了十幾個。猝不及防的中國軍隊被迫向後面撤退。「快,聯軍來了,洋兵的增援到了!很多敵人呀!」一些士兵驚慌失措地呼喊着。
畢竟是剛加入新軍系列幾天的前義和團群眾。對戰場的形勢判斷沒有任何依據。本能的恐懼使他們陷入了混亂。
還是老兵發揮了關鍵作用,孫武和白強敏銳地發現,敵人雖然氣勢洶洶,其實兵力單薄,長長的騎兵衝鋒線,只有數十人,他們的心裏坦然了。
「殺呀,敵人逃不掉的!」兩個人親自在前衝鋒,一面繼續開槍射擊,終於將士兵的精神振作起來,煥發出新的勇敢,「敵人不是來了好多嗎?」一個兵猶豫着。
「屁!就那麼幾個!」
「誰說的,明明那麼多一大片的。」
「你瞎了眼了?是連長說的!」
「哦!他說的?一定不錯!」
跟着兩位連長,三百多名士兵逆流而上,迎擊着敵人。
不過,乘着這短暫的混亂,戴低樂中校得到了寶貴的時機,他兩腿狠狠一夾馬肚,帶領着數量不斷減少的加拿大騎兵,從包圍圈兒的縫隙里逃竄了。
那些突然出現的是法軍的海外軍團,法蘭西的驕傲絕對不是隨便亂起的,被坦克打敗了以後,他們及時轉回來反擊,才使最高指揮官倖免於難。不過,他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支最精銳的,就連整個聯軍司令部都攪動的特戰部隊,安全撤離戰場時,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孫武和白強只派出了少數的騎兵去追擊敵人,並且,西北回族人出身的甘軍馬家騎兵驍勇善戰,雖然只有二十多人,卻照樣跟着敵人的屁股連連開槍取得戰果。就連戴低樂中校的胳膊上都不免再挨一槍。
先鋒連隊和坦克小分隊後面緊跟着的兩支部隊,終於混合到了一起。雖然建制還保持着完整,可是,在城裏面看起來,卻是難以分清,舉目多見,但有紛紛揚揚的人頭,驚天動地的吶喊。
張德成和曹福田兩位義和團的大師兄,大佬,正揮動一個連隊的親軍和數千助戰的群眾象一個大蜂團一樣從田野上卷過來。
所以,從城頭上,尤其是用還不太先進的望遠鏡看起來,那種攻勢已經非常震撼了。
城北門守衛司令,法國上校各當慢慢地將手放下來,眼睛裏含着淚花,胳膊劇烈地顫抖。戴低樂中校,他的最得力的部下,生死不明,他最精銳的戴氏聯隊,特別是一路上攻無不勝,戰無不克的特戰先鋒海外軍團能否逃脫中國騎兵的追捕?都是個未知數!
「立刻組織城門防禦!」他還沒有忘記一個職業軍官的責任。抹掉了眼淚強做鎮定地吼道:「我軍已經包抄了敵人的背後,將他們驅趕到城門邊來了,我們要在這裏將敵人全部殲滅!」
要不是今天偏巧就有不薄的灰雲遮掩了早上的陽光,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