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軍的左翼,即是在南線的部隊,約為兩個師團,經過苦戰,正將南線中國軍隊留守的一個旅團完全壓制。只是由於地形的限制,兩個師團無法同時展開,只能先上了一個師團,這裏的情形必比之西線有所不同,因為師團長大人的謹慎,俄軍得勢不得利,成為有限的消耗戰爭,由於炮兵部隊集中在東線,單純的步兵騎兵結合的衝鋒陷陣,無法突破中國步兵旅團的頑強阻截,然而遭受了相當的損失。
如果不是戈普里大將的駐節於此和親自督促,俄軍要拿下這片稍微有些高度的丘陵地區,將更加困難和消極。
依託堅實的工事,中國軍隊打得有板有眼,風雨不透,一群群俄軍騎兵衝上來,又被一片片的陷阱和陰險的別馬洞阻擋在二百多米以外,中國軍隊用密集的火力,準確的單發射擊,將俄軍打得暈頭轉向,狼狽不堪。
三挺機槍構成交叉火力,架在一道二十米的泥石矮牆上,每四名士兵一組,飛快地運輸傳松彈藥,黃色銅彈殼象爆米花一樣連續地從槍管後方的上面彈出來,撒落了一地,青色的煙霧瀰漫,機槍劇烈地擺動着,粗大的冷卻水管已經暴熱。
「殺呀!」射擊手咬牙切齒地悶吼着,在發射子彈的同時也發泄着內心世界的緊張,野蠻,狂暴。
一百米到三百米的距離範圍,倒臥了一堆堆一疊疊的俄軍屍體和傷兵,嘗試着新進攻的一群俄軍立刻被兩挺機槍同時瞄準,彈雨毫不留情地將他們絞殺,鮮血橫飛,慘叫如潮。
砰,身軀一震,射擊手的胸膛上冒出了一朵血花,他就無力地栽倒在機槍上。
另一名預備射擊手立刻上前將他拖開,抓住了機槍的後柄,控制了制動,繼續射擊。
倒在地上的俄國傷兵象一群討厭的蒼蠅,繼續打冷槍。新的射擊手看得清清楚楚,立刻用一陣彈雨把他們再痛擊一陣。
殘存在二百米陣地上的兩處俄軍傷兵聚集地上的約四十多名傷兵,再也沒有了任何聲息。
一處樹林邊緣,茂密的松針和低垂的枝條,組成了一個可怕的,神秘的,目標地,俄軍的步兵前進到這裏,只能邊開槍射擊邊試探闖入,沒有中國人的防守是不可能的,可是,為什麼到了跟前他們還不還擊?
正在俄軍遲疑的時候,地面上忽然冒出了一片槍管,幾乎每一米就有兩支,密集的槍管發射出密集的子彈,排槍的目標性非常明確,第一線的俄軍頃刻之間就被射殺殆盡。
半彎曲着腰的俄軍遭到了可怕的殺傷,轉眼之見,一個連的隊伍就被消滅。
進展不利讓戈普里大將惱羞成怒,他親自揮舞戰刀衝上了前線,還下令,如果在十分鐘內不能突破中國軍隊的防禦`,則將前線指揮官就地處決。
大將也看到了局勢的危險性,是兩國軍隊決戰的時刻了。
他冒着炎熱,卻沒有感到任何的炎熱,他的心裏,甚至一片冰涼,中國軍隊密集的炮火和瘋狂的攻擊,在他的望遠鏡下都赫然在目,他明白了中國軍隊集中兵力消滅東路俄軍然後各個擊破的險惡用心,大將雖然好色,好享受,也不是無能之輩,俄國軍隊的腐朽遠不象中國滿清軍隊那樣根深蒂固,還有着巨大的積極性。
冷汗淋漓的大將一刀將一名營級軍官的腦袋劈了下來當足球踢,使之一直飛出了五米多遠,將所有的軍官都震懾得瑟瑟發抖,罕見的嚴厲驅使俄軍的南線全部投入了戰鬥。
俄軍南線的總兵力為,兩個步兵師團,戈普里大將的軍團部隊約八千人,一個旅,一個騎兵團,約為當面中國防守部隊的九倍。
中國軍隊再頑強,火力再猛,猛虎也難抵群狼,遭到了俄軍的突破和切割。
付出了重大代價的俄軍,終於在開戰三十分鐘以後,突破了中國軍隊的南線旅團的防線,戰鬥進入白熾化狀態。機槍的射擊還在瘋狂進行,有些則已經打光了子彈,步兵的射擊已經無法滿足一群群冒上來幾乎等同於送死的俄軍腦袋的需求,白刃格鬥在很大程度上多地方已經展開。
「打,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
「人在陣地在,人與陣地共存亡!」
「誰若後退一步,就是國家和民族的罪人!」
「當俘虜就是叛變!」
「戰鬥到最後一息!」
一百五二章,血染蘑菇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