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俄國兵正圍坐一起大吃lang喝着,在綠色的樹林裏,顯得很清晰,一個火堆畢畢剝剝地燃燒着,冒出縷縷青煙,用刺刀挑着幾隻肥嫩的野雞在火上烤出噴香的氣息的士兵還小聲哼着俄羅斯小曲兒。
這裏距離道路約兩千米,荊棘叢生,行走艱難,因此,負責巡視的俄軍麻痹大意。
「十三個!」霍元甲咬着一根樹枝,向劉振使了眼色,悄悄地摸過去。
「嘿嘿!哈哈!」遊戲中的勝利者奪走軍用銅壺,美滋滋地灌了一大口酒:「少尉,你的運氣太壞!」
離這群俄國兵二十米遠有幾棵高樹,樹上拴着戰馬,戰馬悠閒地甩着尾巴,低頭啃吃着青草,樹下,一圈兒環靠着十支上着刺刀的步槍。靠的形狀很藝術。
霍元甲從草叢裏摸過去,慢慢地接近了戰馬旁邊無聊地搖晃着腦袋跺着腳的士兵,他好象在跳舞。霍元甲是典型的中國人,不懂得舞蹈的風情lang漫,還以為他在抽筋。他的手裏抓着一把小刀,一面削着一根樹枝。
霍元甲箭一般衝上去,猛跑幾步,到了跟前時,改成翻滾,俄兵聽到聲音抬起頭觀察,正好迎着了霍元甲的拳頭,霍元甲雖然不善於使用拳頭,可是,那力道還是很強,打擊的位置準確無誤,俄兵只感到太陽穴上一沉,就昏死了。
霍元甲抄起地上的第十三條槍,又從士兵身上卸下子彈帶,裝填了一發。他有些煩惱,如果這槍象坦克營士兵們配備的什麼衝鋒鎗半自動就好了,裝上子彈夾就打倒一大片。
刺刀自己留着,他悄悄地轉回來,把步槍交給徒弟劉振,讓後者負責監視敵人,自己又摸向那堆步槍。
劉振的手微微顫抖,他只開過兩次槍,是在攻打天津的時候,一次走火,一次擊斃一名日本少佐軍官,現在,他仍然是個新槍手,況且心情異常激動。
砰!槍響了,那個人群里抬起槍刺正要啃咬烤野雞的俄軍被劉振誤以為是發現了異常,立即擊發。
那兵肥壯的身體沉重地砸到了草地上,油漉漉的烤野雞和槍扔到了兩名士兵身上,漂亮的白色軍服立即被玷污。
「有敵人!」俄軍慌亂地跳起來,又趕緊向地上趴下。只有一個士兵敏捷地抓住了那桿槍,還掏着腰裏的子彈帶,試圖裝上去抵抗。
霍元甲一躍而起,把十杆步槍都抱在懷裏,然後迅速地拖到草叢裏,接着,熟練地端起一枝,上了膛。
劉振已經把那個抄槍的傢伙擊中,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猛然向後一撞,跌倒地上。
霍元甲立即用生硬的,剛學會的俄語高喊:「舉手投降!投降不殺!」
幾個俄軍舉起手來。失去了武器也就失去了戰鬥資格。
霍元甲把十一杆步槍用馬韁繩捆綁成一團,架到一匹馬身上,喝令一名俄軍牽着,又命令俄軍士兵排成一條線跟着走。
「師傅,這不好吧?這麼多人不好帶呀。」劉振說。
「多帶些好。」霍元甲輕易不願意丟掉勝利果實。
隊伍走得很慢。霍元甲急了。抓住一個傢伙推了下。因為剛才的槍聲俄國人肯定知道。
不料,那傢伙早有預謀,立即反手抓來,奪到了步槍,嗨一聲,想奪走。其他的俄軍俘虜也都包圍過來,向着霍元甲和劉振拳打腳踢。
霍元甲這才意識到,在培訓時栗雲龍軍長的交代的教條:偵察兵的目的要專注,要單純。
霍元甲和那名俄兵形成了對峙,兩人誰也拉不過誰。不過,只一剎那間的事情,他把槍托一扭,平衡方向用力,再猛然一送,噗!槍刺深深沒入了那俄兵的小肚。慘叫一聲蹲了下去。
不過,俄兵是在垂死掙扎,極其頑強,雙手還是奪走了步槍不丟。
兩名俄兵一齊晃起了鐵缽般的大拳頭,那黃色的長毛在手背上分外猙獰。
霍元甲不愧為迷蹤拳的大師,速度也快得驚人,後發先至,化拳為掌,狠狠地切中一個俄兵的手腕,使他嗷一聲僵住。此時,另一個傢伙拳至,霍元甲把臂一收,下身躲避了他的熊腿,趁着不平衡的騰越之勢,以右肘猛擊,頂中那兵的胸膛。
這回,他的力量得到充分發揮,那俄兵被撞得樹葉爛紙般倒飛出一丈多遠。
「嗨!」他眼觀六路,耳聽
第二十三章,霍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