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也不着急想回去,在山洞裏住了下來。此地的元氣非常充沛,適合修養,再者蘇彥也陸續將白虎送的靈果一一服了下去,而徹底煉化這股龐大的精氣也需要較長的時間。
在這幾天來,蘇彥通過服食靈果,煉化精氣,全身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膚色如凝脂白玉,用力扭動下身體,便會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身體瞬間拔高了一些。雖然相貌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化,但蘇彥整個人站在那裏,與原先相較簡直判若兩人,上下透着一種空靈的氣質。
蘇彥在休養的時候,絲毫不忘時刻引天地元氣入體,雖說仍然將其不能納入絳宮,但仿佛元氣對他已經有了非常大的認同,相較之前,感應天地元氣變得極為容易。
「蘇府那位老先生已經說了這片山脈乃是天地間庚金之力最盛之處,想來白虎說要送我的一場造化也是與此有關,我且等着,說不定真有打破壁壘的機會。」蘇彥絲毫不急,靜下心在這片世外桃源休養着,心境也變得平和了一些。
山中無日月,轉眼間一周過去了。蘇彥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果不其然,相比於之前,身體素質已經比以前強了數倍,無論從力量上,還是速度上。哪怕不能修煉,現在的蘇彥單憑肉體力量也能輕易的擊敗類似蘇協那樣的一重天武者。
不出所料,白虎見蘇彥恢復後便找上了他,要兌現自己的諾言。
湖旁有一座山峰,高聳入雲,直刺雲霄,山壁如同被一柄巨斧生生劈開,陡峭之極。
兩人在山腳停下,蘇彥望了望刺進雲霄的峰頂,問道:「要爬上去嗎?」
白虎點了點碩大的頭顱。
蘇彥傷已好,再加上這些天煉化了那麼多精氣,積蓄的力量仿佛想破體而出,正好需要用一個方式宣洩一下,剛入山便狂奔起來,如一隻猿猴般輕盈之極,不斷的翻騰跳躍。行到陡峭處,蘇彥抓住一條樹枝,輕輕一甩,身子便能騰出丈許,毫不費力。白虎緊跟其後,半個時辰不到,二者便已經到了山頂,如此快的速度就連蘇彥自己也頗為吃驚。
山峰性狀好似錐形,從山腳向上看,山頂就像一個圓點般,刺向蒼穹。
從蘇彥來到山頂開始,便感覺到了一股鋒銳之極的氣息,仿佛要將自己撕裂。方圓不過十丈的峰頂上,竟然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劍痕,就連這塊平地也仿佛是被人以大神通削平的一般,詭異之極。蘇彥閉上雙眼,好似能聽到陣陣的悲鳴嗚咽之聲,聲聲入耳,懾人心魄。
一陣山風猛烈得刮過,險些沒將蘇彥掀飛出去,在山體上留下道道印痕,恍若刀割。山風將峰頂的碎石塊刮飛了之後,蘇彥仔細看去,地上有諸多劍器,有些已斷,而有些則深深的刺進山體中。
「這是什麼地方?」蘇彥勉強抵住這刺骨的殺意,扭頭問道。
「劍冢!」白虎再次進入蘇彥的意識海中,通過神魂告知於他。「據我祖上流傳下來的典故說,在上古時期有一大神通者,一身劍術驚天動地,為劍之宗師。在其晚年得悟天機,在此處悟天之大道,布下驚天劍陣。但歲月不饒人,終未成功,化為一抔黃土。而此處則是他葬劍之處,故為劍冢。」
蘇彥暗暗咋舌,上古大能悟道之地,這等機緣可謂是逆天了。上古時期,天地元氣充沛,能為大能者皆為驚天動地之輩,較之現在的強者可是要強得太多了。
「你在此修行,哪怕得悟一絲半點,對你也是大有裨益的。不過有利也有弊,此處不僅為庚金之力極盛,而且有上古時期留下的劍陣,如若胡亂引元氣入體,你的身體不見得能承受得住,可能能將你生生撕碎。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能不能得到一場大機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白虎話至於此,便收回了神魂,獨自下山去了。
白虎走後,蘇彥站在原地久久不動,眉頭緊鎖,陷入深思之中。具體怎麼能打破壁壘,他也不知,也沒有什麼前人的經驗,所有他不敢隨意的就引元氣入體錘鍊,就像白虎所說的,一個不小心便會有性命之危。
苦思良久,蘇彥也未想到什麼辦法,懊惱之餘悲嘆道:「千辛萬苦,置生死於不顧方來到此地,但卻如水中月影,看得見卻摸不着。」
蘇彥漫無目的踱着步,突然響起一陣碎石滾落的聲音,蘇彥定睛一看,長期被山風摧殘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