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商議完畢,杜騰躍今天所有打算都被顏清嬈整的一一落空,強笑着告別回別墅,車子剛離開顏家老宅,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
這次慈善晚會原本是給白月華準備的機會,甚至為了方便她接近趙夫人,買通了趙家傭人了解她喜好,沒想到一切計劃都被顏清嬈打斷……
與兩個老人家道了晚安,顏清嬈回到房間,透過落地窗可以清晰看到對面房間死寂的黑暗,從床頭抽屜中摸出玉扣,暗自思腹什麼時候找個機會還回去。
找出電話簿,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她向來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有人讓她不開心,那她就讓那人更加難過!
電話接通,等顏清嬈報上名字,對面的人驚訝詫異,完全沒想到顏大小姐會給他打電話。
顏清嬈直言說道:「能幫我一個忙嗎?」
她電話打給的是b班的鐘鐘鳴,他家經營的是會所、ktv,還有一些地下不能言明的生意。說實話找他幫忙頗有些大材小用,但能瞞過所有人給白月華一個足足的苦頭吃,她暫時只想到這麼個人了。
鐘鳴夠講義氣,甚至是上一世她狐朋狗友之中的一個。現在嘛,算是眾多好友之中之一。顏清嬈說的事情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小忙,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鐘鳴挑眉詫異,顏大小姐的跋扈誰都知道,難不成想讓他幫忙對付簡秋?
他為難了,這種小事還來找他?
況且他沒興趣介入這兩丫頭的紛爭。
腦中轉了一圈,他早想好了拒絕的話,口中卻是笑着回答:「好啊,不知道我能幫什麼忙?」他一邊說一邊走出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地下二樓賭場。朝守在外面的會所經理使了個眼色,慢吞吞就讓穿着旗袍的電梯小姐按動樓層,往頂樓私人會所去。
和學校一些十一二歲尚且天真青澀的同學相比,幾歲就跟在老爸身後見識了不少灰色事件的鐘鳴顯然比同齡人早熟得多,甚至於每晚都會例行的在會所待上幾個小時,從小學習處理事務。
「小忙而已!」顏清嬈眯了眯眼,杏眼中惡意濃濃,軟糯乾淨的聲音卻帶着滲人的陰霾:「幫我把市中心廣場左邊第三間店鋪給砸了,那應該是一間高檔的定製服飾店,應該還沒開業,能幫忙嗎?」
鐘鳴心頭一跳,眼中疑惑與吃驚加深,語氣卻依舊輕佻:「誰得罪了大小姐不成,居然要燒人家的店?」
鐘鳴這人顏清嬈上輩子就認識,才八九歲就敢舉着刀將他老爸懷着孕的情人逼得流產,現在說這種話簡直是讓顏清嬈翻白眼,哼了聲她也並未隱瞞,直接說道:「當然是得罪我了,今天早上學校門口的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鐘鳴只覺得對顏清嬈的印象全被刷新,這個幼稚的小公主居然突然開竅了?
此時電梯叮一聲打開,他走到裝修奢華的頂層會所,掃過走廊盡頭緊閉的雕花雙開大門還有門外的幾個保鏢,站定腳步靠在牆邊,細長的眉眼輕輕眯起,笑着說道:「知道了,你都找我幫忙了,當然不會拒絕,什麼時候動手?」
「就現在!」顏清嬈一刻也等不及,這家高級定製店在今後十幾年卻很得明安市貴婦的喜歡,乃至於白月華就是漸漸通過這家店踏進了上流社會,一想到這個她心底煩躁就越發深刻,小眉頭皺緊、聲音軟糯說的話卻與她的年紀十分不符,聲音冰冷得像是從地獄裏爬了出來,冷凍冰人:「能砸多少砸多少,那些布料撕了、剪了、燒了全部隨你,機器也全部砸爛,我要她的店開不下去,開多少次出多少事!」
鐘鳴心頭一頓,暗自腹誹。看來那對母女是把顏清嬈得罪了個夠嗆,眯眼想了想給了顏清嬈篤定的回答:「交給我一切放心。」不過就是個店面罷了,今晚砸了再開再砸,總而言之就是讓她開不下去,對他這個黑澀會未來頭子,簡直是輕鬆愉快。
顏清嬈道謝,想了想又鄭重說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要的就是這句話,鐘鳴將手中把玩兒的銀幣往天空一拋,清脆一聲響動眨眼間一片銀光又穩穩落在掌心中,他捏着銀幣,呲笑一聲:「互幫互助嘛,你放心,這家店一定不能在明安開下去!」
掛斷電話,顏清嬈終於吐出口濁氣。
白月華對這家店有多看重她是知道的,可是把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