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女兵們趴在鋪滿沙石的地上一字排開,每人都手持88狙擊□□瞄準前方,在槍口最前端上方,都立着一個小小彈殼。
閻王站在女兵們身前查看,一旦有彈殼掉地,那名女兵便會立刻被倒扣五分,再由閻王重新放上彈殼。
這個時候已是下午一點多,是每天陽光最直接最強烈的時間段。
趴了盡半小時之久,冷月胳膊肘感覺有些酸麻,汗水浸濕身前後背,暖風不時吹過,使自己感覺好像更熱了。臉上的偽裝油彩與汗水渾濁,變得油亮發光。
閻王帶着玩味笑意時不時看向冷月。順着冷月直寧寧的目光望去,在那槍頭彈殼前方,有掛一根奇特的粗線,而在粗線的低端,竟綁着一塊磚頭!
閻王雙手叉腰,就等冷月的彈殼掉下去,或者磚頭挨地,這樣她將會扣掉比他人所扣分的雙倍分數!
不過…半小時了,身體竟然紋絲不動。握槍姿勢非常標準,全副武裝下還多了幾分炫酷,只可惜那雙眸里沒有殺氣。雷神這樣做的意圖是什麼?閻王表示看不懂。
三號斜眼瞧了一下冷月,汗水不斷滴落,悄聲問冷月「雷神什麼意思,憑什麼只有林隊隊長比女兵們多一塊兒磚頭,看着就沉。都半小時了,閻王爺也不說讓你或是咱們休息。」
冷月心中苦笑,雙瞳閃過光「這是對我的考驗。他們知道,你們這些普通訓練對我是沒有用的,所以變着法兒加碼。」
「你們不同,你們沒有作戰經驗,甚至還不能保護自己,讓你們在抗暴曬的情況下訓練你們的持久性和肌肉記憶,一石二鳥的好處。」
三號先是恍然大悟狀,而後又見不慣地撇嘴「憑什麼,其它隊的隊長怎麼就沒有這『優待』,唯獨你特殊。」
冷月左側的一號嚴肅禁聲「別說了,小心分神彈殼掉了,你都扣了五分了,還不知足。」
三號不甘努嘴「我才五分而已,風隊那個都十五分啦!」
「你!」一號對三號強硬的態度有些無力。
冷月深吸了下空氣,設法轉移注意力減輕胳膊肘不時帶來的的疼痛。「行了,你跟她比啊,她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訓練,能堅持到現在很不錯了。你可是未來很可能成為狙擊手的特種,別低看!」
三號大眼一亮,連忙點頭,「是,是!」啪嗒一聲脆響,槍管上的彈殼掉地了。三號震驚地看着彈殼,嘴裏一聲哀嚎「我忘了…不能——動的——,啊——」。
閻王悠閒地走到三號頭跟前蹲下身,慵懶聲音道「呦,五十二號,都第二次了…再扣五分!」說着撿起彈殼重放槍管上方。
三號這回學乖了,一動也不敢動地盯着彈殼,眼瞳都快成了鬥雞眼。
閻王瞧着邪笑,副隊長突然大喊「報告!」
「講——」
「我請求,我請求和隊長一樣,接受同樣的訓練!」
閻王意外的眼光打量着一號「嘿,新鮮了啊。別人還嫌多呢,你自己卻要求加碼…好啊,我滿足你,等着。」
閻王說着從遠處草地找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將它捆綁結實後掛到了一號槍頭。這下,一號立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林隊隊員們驚訝地看着這一切,其他隊均是沉默着,甚至有女兵還有些暗自地沾沾自喜。
四號沒壓住火氣,眼睛瞪得如烏雞,直接摔槍大喊「報告!你憑什麼給我們副隊長掛石頭!」
閻王瞧着火氣沖沖的四號,看了眼地上的槍不免嗤笑「是你們副隊長自願要掛的,可不是我強求的。」
四號直接從地上爬起來怒吼「可是隊長掛的是磚頭!」
閻王冷笑,那笑意讓人看着心寒「好,我今天心情不錯,解釋一下,讓你死了心」……
原本平靜的閻王突然虎吼「想要成為特戰隊員,就要接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成為一名合格的精英!石頭,呵,我現在就是給她綁一座大山,她都要給我背起來了!」…
「更何況,她是你們的副隊長,她就註定要經歷比你們更痛苦、更艱難的訓練!」
閻王的話深深映在女兵們的腦海,每一句話都是震撼人心。四號驚憾的咽了口唾沫,對於閻王的話難做會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