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姓老者相當激動,他萬料不到,這次跟隨老幫主回華夏省親,祭掃祖墳,竟然遇上這等機緣,看來,自己命不該絕啊!
與此同時,旁邊,那名面sè紅潤充滿富態,年紀頗大的戚姓老人也變了神sè,不復那種先前的淡然,一雙老眼閃着jing光,極為期盼地望着陳偉澈。/www.yibigЕ.com
他們雖然剛剛得手了兩支上好的野山參,但是野山參雖好,若是服用不得法,像普通人那樣直接吃,燉着吃,或者泡茶喝,藥力的利用率不高,恐怕效果還不一定及得上這種元氣丹。而且這種野山參老嚴以前在國外並非沒有吃過,初始時尚有效果,但到後來,作用便越來越差。
「有倒是有……」
陳偉澈話還沒說完,嚴姓老者就迫不及待地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說道:「那快些拿出來!」
陳偉澈立刻感到一股大力傳來,心說這老頭好大的勁,這要是換了普通人,還不被你捏得嗷嗷叫啊。你想幹嘛,難道想搶劫不成?嘿,若是美女,哥就讓你捉着手也不掙脫了,可惜是個糟老頭子啊!
當即微微皺眉,有些不悅,使出師傳的卸力法門,輕輕一掙,便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
嚴姓老人這才知道自己太過急切,唐突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兄弟,剛才聽到好消息,情之所至,太過激動了些,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說話的時候,他不由再次詫異地認真地打量了陳偉澈幾眼,思忖道,自己一雙鷹爪手,向來抓人無往不利,少有掙脫的,這個小伙子年紀輕輕竟然就輕描淡寫地化解掉了,原來還是個高手。也是,擁有元氣丹這種高等級丹藥的角sè,豈會師承平常。
「沒事沒事。」陳偉澈笑笑,就從口袋裏掏出小青花瓷瓶,對方眼睛裏立馬露出渴望的神sè,不過陳偉澈給他們看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說道,「兩位,這種藥我還有許多,但卻並不想賣給你們。」
這話一出,對方急了,嚴姓老者道:「小兄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怕我們出不起這個錢嗎?」
旁邊,戚姓老者有些傲然地道:「多少錢小兄弟你只管開個價!」卻是微微有些惱怒,心說自己在美國,有哪個敢懷疑自己出不起錢。
陳偉澈搖了搖頭,仔細地盯着那位嚴姓老者看了幾眼,說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閣下所受的傷頗重,元氣虧損多年,體內邪氣纏體,光靠參王和這種下品元氣丹,只能緩解一時,治標不治本,說句不中聽的話,要不是閣下以前底子好,恐怕早已去世!」
嚴姓老人頓時動容,與那位戚老對視一眼,彼此都露出了驚異駭然之sè。
「你能看出我的暗疾?」嚴姓老人不確定的問道。
陳偉澈道:「閣下應該是年輕時受過重傷,能支撐到現在已經頗為不易,靈樞經有云,上氣不足,腦為之不滿,耳為之苦鳴,頭為之苦傾,目為之眩;中氣不足,溲便為之變,腸為之苦鳴;下氣不足,則乃為萎厥心悗。我看閣下上中下三氣都不足,邪氣侵入五臟六腑,很快就要進入骨髓,若君之病在骨髓,則司命之所屬,恐怕扁鵲復活,亦無奈何也!」
這話文縐縐的,秦洧川聽得莫名其妙,半知不解,但對方兩位老者,一個五六十歲,一個七八十歲,古文功底卻是高深得多,尤其是那位戚老,年輕時出身書香門第,家學淵源,頓時就詫然失sè。這個年輕的小伙子說的症狀,可不是跟老嚴平常一模一樣麼?
至於陳偉澈提到的君之病在骨髓,則司命之所屬,扁鵲復活亦無可奈何,卻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典故,出自《韓非子·喻老》。講的是扁鵲三見蔡桓公,前兩次扁鵲要給蔡桓公治病,但對方諱疾忌醫,不肯醫治,還相當惱怒,結果,第三次,扁鵲看見蔡桓公就跑。
蔡桓公找人去問他,為什麼看見自己就跑啊?扁鵲就說:「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無請也。」居五ri,桓侯體痛,使人索扁鵲,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嚴姓老者平時頭痛,耳鳴,目眩,腸胃經常不好,經常會有心中煩亂而悶的症候,這個暗疾也確實是年輕時受傷所留,前些年身體好還沒什麼,最近一兩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