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振邦此刻卻沒有太多的氣餒,自己這一輩子,歷來都是劍走偏鋒的,似乎,不冒險,那就不是聶振邦。對於這個,聶振邦是不在乎的。
可是,臉上還是裝出了一副苦笑的神態,道:「看樣子,我這一次,不是當婆婆的,我還是要當媳婦啊。我還是要多聽、多看、少說啊。」.
頓了一下,聶振邦故意道:「請教二位大哥一個問題,這堡壘戶,怎麼講?有什麼內涵?」
作為聶家子弟,家學傳承淵源。這個名詞,聶振邦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但是,此時此刻,因為談到了紅江的問題,氣氛有些沉悶,所以,聶振邦才故意如此。
方黎和梁遠自然是明白聶振邦的意思,但是,也不點破,反而順着這個話題下來,方黎笑罵道:「振邦,你這要不知道,你家老爺子不從寶山爬出來找你不可。」
梁遠在旁邊也解釋道:「堡壘戶,其實,指的就是當年,我黨在革命時期。一些堅定擁護我黨的人民群眾,在蘇區的時候,紅軍戰士,以及在抗日戰爭期間。八路軍戰士受傷之後,有些,來不及轉移,就安置在這樣的群眾家中,同吃同住,這家人還把全家都叫過來,相互認識。或是稱子女,兄弟、侄子等這些稱謂,掩護我們的戰士。這樣的群眾家庭就是堡壘戶。意思是,敵人永遠攻不破的堡壘。」
聶振邦此刻也有些好奇道:「那柳勇他們家,到底和京城哪位老爺子關係密切呢?」
到這裏。方黎和梁遠都是諱莫如深。都微微搖頭,最終,還是方黎道:「柳勇家的情況又比較特殊,當時,他們保護的,不是戰士,而是一個孩子。這人和柳勇的父親是光屁股長大的。在柳家住了差不多有四五年的時間,直到抗戰爆發之後,才輾轉到了聖地。如今。這位退下去也不久。今年才78歲而已。」
聽着這些話,聶振邦心中也在計算起來,78歲。體制內的年齡,可以算虛歲也可以算實歲,按照78歲計算,按照69歲退休計算,這樣看來,此人,和袁總是一個時代的。而且,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此人,應該還是當時的九鼎之一。難怪方黎和梁遠這個樣子了。畢竟是少數的那幾個巔峰人物。哪怕是退了,也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的。
當時,莊愛國應該不是。另外,袁康安同志和雲波同志也不太可能,那時候的班子裏面。九個人還應該包括沈修超和冷雲飛,這樣一來,就只剩下了四個了。這四個人裏面。在聖地成長起來的,出生在紅江的,那就只有一個人。前參政議政機關的方茂堂,方老。
念及此處。聶振邦也倒吸了一口涼氣,此人,那也是厲害人物啊,難怪,柳勇這一路走來,順風順水了。
這位老爺子,護短的性子,和火爆的脾氣,那可是人盡皆知的。這一次,去紅江,還真得要小心謹慎,怕倒是不怕,可是,萬一真是惹出什麼事情來,大家的面子上都過不去,也沒意思。
接下來,又閒扯了一些京城官面上的東西,方黎這邊,在走的時候,更是囑託聶振邦,最好是去幾個部委,要一些政策下去。
送走了兩人之後,聶振邦卻是乘坐專屬電梯來到了9樓上面,此刻,屬於自己和安娜她們的這個愛巢,卻是顯得冷冰冰的。
華貴的裝飾,如皇宮一般的設計,並沒有帶來多少溫暖。反而顯得冷清。屋子的衛生倒是很好。估計,李春山每天都有安排人員過來清潔。
坐在沙發上,拿出電話,撥通了陳樂的電話,此刻已經是凌晨了,但是,聶振邦認為,這個電話是必須要打的。
半晌之後,電話那端,傳來了陳樂的聲音,很清晰,但是,還是聽得出來,有那麼一些迷糊的味道。
聶振邦笑着道:「老陳,睡了?跟你說一個事情,這一次,組織上,準備給你加一些擔子。估計。明天的樣子,中組部這邊,會有人跟你聯絡,找你談話。這一次,我調任紅江省,我準備讓你先過去,打一下前站,前去紅江,擔任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廳廳長。」
這句話,對陳樂來說,實在是來得太過突然了,幸福,實在是太突然了,一個激靈,陳樂站了起來,這讓睡在旁邊的老婆都驚了一下。陳樂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壓抑着聲音道:「老闆,我聽你的。我一定幫你做好前站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