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工信部家屬區大院這邊。工信部副部長袁立志同志的家裏。客廳裏面,袁立志兩口子坐在了沙發上。旁邊,兒子袁浩畢恭畢敬的坐在一邊,顯得十分委屈道:「爸、媽,你們是不知道啊,這一次去隴西省,丟大發了,把咱老袁家的臉面全部都丟光了。」
隨着袁浩的話音落下,旁邊的中年女人,袁浩的母親陳麗紅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對於這個寶貝兒子,陳麗紅是極其寵溺的。按照陳麗紅的話來說,兒子就是她的心頭肉。老袁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調皮一點,這有什麼?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不可饒恕,其他的,總是好的。
也正因為陳麗紅的這種思想。所以,從袁浩小時候開始,就養成了這種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少爺性格。似乎,這世界所有的人都應該欠着他的。他袁浩就是那天子驕子。
「浩浩,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去隴西你聶叔叔那邊了麼?難道受委屈了?你怎麼沒告訴你聶叔叔啊,他是隴西省的一把手。有他在,誰還能欺負你不成。」陳麗紅聽着兒子的話語,頓時就顯得緊張起來,一臉關切的看着袁浩。
說到聶振邦。袁浩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臉上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搖頭嘆息道:「嗨,我說媽啊,您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不說這個還好。說起來我就一肚子的火氣。你說,我開個正經的商業諮詢公司吧。目的,不就是希望能夠多賺點錢,讓您二老還有爺爺的生活都過得好些麼?以往,在全國各個地方,也參加了不少招標和投標。也沒見哪裏有問題啊。這一次去隴西倒好。我一過去,就找了聶振邦。他也答應得很爽快。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最後,我們公司一個標都沒有中到。我去找聶振邦,還被他罵了出來。那語氣,別提有多難聽了。什麼滾蛋那都是小事。還口出狂言說,這可不是袁家在做主的時候了。哪涼快哪呆着去。這就是一個白眼狼啊。」
袁浩的話語,聲情並茂。此人雖然不學無術,但是,在這方面,仿若就是天生的一樣。古書裏面說,人之初,性本善。可是,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有的人,天生就是天賦絕倫。有的人,天生就是做什麼的料子,就比如袁浩。天生就是一個能告狀的好手。
這番話語,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釋放出來的信息卻是無比的巨大。頓時讓陳麗紅有些暴跳如雷的感覺。
在陳麗紅看來,兒子去了隴西,拜訪了他聶振邦,這算是拜了碼頭了。然後,你聶振邦又讓我兒子去投標。到最後,一個標都沒中,這不是耍着人玩麼?去問一下,竟然還肆意的辱罵。連帶着把袁家都不放在眼裏了。這能不火大麼?
袁浩的眼神溜溜的亂轉,看到老媽這個神態,袁浩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但是,臉上更是顯得無比的委屈:「媽,您是不知道啊。我當時,說了一句好歹當年我爺爺也是你的老領導,老首長,有這個必要貶低我們袁家麼?你猜他怎麼說?」
說到這裏,袁浩站了起來,聲情並茂道:「可聶振邦這人,卻是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呵斥着我道:『我和袁康安同志就是普通的工作關係,**不分大小。工作不分職位。我今天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奮鬥的結果。和任何人無關。別說你了,就是袁康安同志親自過來,我也是這句話。」
「啪!」陳麗紅的臉色鐵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曾經的第一家族。怎麼能如此被人奚落。是可忍孰不可忍:「太過分了。老袁,這聶振邦也太放肆了,他還真把他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當年,要不是老爺子。他聶家能有今天麼?當年眼巴巴的靠攏上來。老爺子卻是沒有看出來,竟然是這麼一個白眼狼。老袁,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能不管了,這要是傳出去,以後我們袁家還怎麼立足,什麼阿貓阿狗都會來踩一腳了。」
說到這裏,陳麗紅頓了一下,看着袁立志道:「老袁,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他聶振邦不仁,就別怪我們把事情給做絕了。隴西省現在不是在搞什麼汽車城項目麼?聽說還是什麼華夏集團。lt公司和隴西省三方進行合作。這項目,最終不是還要獲得工信部的批准麼?老袁,你直接給他否決了。我倒要看看,聶振邦怎麼樣?」
話音落下,頓時袁立志的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慈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