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好吧!喏,這個給你!」阿呆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他身邊說話!勉強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他是旁邊店鋪里的小夥計,幾乎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拿着兩個熱乎乎的饅頭和一碗水來到這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麼,最近幾天卻沒有出現!
「呃!!!」阿呆只是隨便的應了一聲,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連謝謝也不說一聲,不過還好這個小夥計似乎也不在乎,只是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阿呆把兩個饅頭都吃完了,這才滿意的離開!
阿呆繼續窩在這把的角落裏,看着不遠處街邊的幾個乞丐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活吞了似的,這眼神仿佛再說:「他媽的,臭小子,又搶老子生意!」。阿呆對這些也都習慣了,大不了就是再挨一頓打也就是了,反正他這些天裏也都習慣被被人打了!
夜,黑衣,寂靜的黑衣。
街道拐角出的屋檐下,阿呆蜷縮成了一團,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絲光線!寂寞,孤獨,充斥在這四周的空氣中,忽然蜷縮在地上的阿呆本能的呻吟一聲,不知是在做惡夢還是剛剛翻身的時候牽動了身上的傷口!
夢,噩夢,血,渾身是血。
阿呆渾身是血,驚恐的看着,對面拿着劍的人!拿劍的人也是渾身是血,但不同的是,拿劍的人面目猙獰,嘴角泛着邪惡的笑容,他手裏的劍也滴着血,正朝着阿呆走來!
「七弟,七弟,你好狠的心七弟!」拿劍的人邊走邊說。
「不,三哥,三哥,我不是故意的,三哥,三哥!別殺我,三哥!」阿呆驚恐的說道。
「七弟,來,別怕,我下手很快的,別怕,你不會感受到一絲痛苦的!」說完,持劍的人「嘿嘿」地乾笑了幾聲,舉着滴血的見朝着阿呆過來!
身後是一堵牆,阿呆已經退無可退了!他想叫,可是叫不出來!因為他發現三哥的一隻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啊!!!,不要……」
當阿呆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這個街角的屋檐下,漆黑的夜裏,四周迴蕩着自己的那聲驚叫!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已然是夏天了,天氣畢竟悶熱,估計快要下雨了!阿呆看了看天空,眨巴眨巴眼睛,繼續倒頭睡覺!耳邊傳來了一陣「嗡嗡」的聲音,他也不在乎,他似乎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態,就是蚊子也會絕對自己的血髒!!!
他雖然閉着眼睛,可是在也睡不着了!
他的腦子裏,一幅幅的畫面,一個個的場景,在他自己的眼前換來換去!阿呆!阿呆!自己的名字叫阿呆!不,不,不,我是湮!我是白靖仇!我要報仇!
瑤兒?藍馨?三哥?姜前輩!蘇邢山?
這些都是湮不想觸碰的記憶,他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回憶這些人,這些事,還有流光?還有關於流光的那個使命?為什麼平時不去想,不願意去回憶的那些記憶,會在現在如洪水猛獸一般襲來呢?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他不停的在心裏問自己,不停的問自己,自己以前是失憶了嗎?不,沒有,自己清楚的記得,因為自己的固執,硬闖蘇府!害得自己深受重傷,也連累了三哥?最後……最後三哥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自己這二十多年來沒什麼朋友。如果硬要說成是朋友的話,那麼三哥雲季楠可以算一個!還有那個傻小子張猛也可以算一個!再有嘛就是那個永遠落魄的塔納王子!想起這個塔納王子,他的不禁覺得有點自慚形穢!
巫郎喜歡酒,可以說是嗜酒如命!整天把自己搞得醉醺醺地,他還不愛乾淨,永遠像是剛剛在地上打滾起來的驢子!不過湮自己,這個外表落魄的男子,內心卻心繫的很,他肩膀上擔負着的是一個民族的興旺!一個個民族的責任,但是湮知道巫郎其實並不原因承擔這煩惱責任,他寧願整天躲在酒館裏喝酒,然後在到妓院裏去快活!也不願意承擔那些所謂的責任!因為在他看來,整日裏生活在刀光劍影,陰謀詭計之中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他喜歡真是,喜歡簡單,喜歡平淡的生活!但是他沒的選擇,他生來就是王子,他一出生就註定必須背負這樣的責任!所以有些事情,他雖然不想,不願去做,可是他還是得去做!
而自己呢?自己豈非也巫郎一樣?一出生就註定要背負着這樣的仇恨?只不過巫郎背負的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