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夫人不動聲色地喝着茶,笑呵呵地來了個四兩撥千斤,「長公主殿下的心思豈是我等愚笨的人能猜得到的?她自有她的用意!」
一句話嚴實地堵死了錢氏的後話,恨得她後槽牙差點兒沒有咬碎。
這個老狐狸,竟然一句口風都不透。
錢氏氣得只覺得自己的心口疼起來,勉強順了一口氣,才接下去,「……夫人來晚了一步,我們二姑娘的親事,已經定下了。」
「定下了?」禮部侍郎夫人吃驚地問道,「定的是哪家?」
看着禮部侍郎夫人一副驚訝透頂的樣子,錢氏心裏又痛快了些。
她身子往後倚了倚,愜意地笑了,「夫人定是熟悉的,就是我姑姐家的侄子,安國侯府的長房長孫!」
「原來是孫老太君的孫兒!」禮部侍郎夫人先是熟知的,像她這樣八面玲瓏的婦人,這京中的世家勛貴,沒有哪家她是不認識的。
「真的定了?」她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這還能有假?庚帖都換過了。」錢氏能看着禮部侍郎夫人如此這般掙扎,心裏痛快的時候,隱隱地又有些錐心的刺痛。
怎麼那小賤人這麼好命,一家兩家上趕着提親?來的還都是這麼有頭有臉的人物?
她的女兒還得她求着娘家嫂子做媒,至今還沒個動靜呢。
揉了揉隱隱作疼的太陽,錢氏抬頭看着禮部侍郎夫人。
就不信蔣詩韻那蹄子真的成了香餑餑了,長公主聽說了人家庚帖換過了還要爭?
一個心思還沒兜轉完,就聽禮部侍郎夫人的話如雷般在她耳根子上炸開。
「光換過庚帖,這不還沒下定嗎?這還在議親,做不得數的。」
錢氏只覺自己喉頭一甜,一口血差點兒沒有噴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