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忠於大祭司的人,但這樣愚忠的人對於阿瑾的失蹤也束手無策,只能任憑族人們搶奪那個位子。全\本\小\說\網\
只是……阿瑾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古怪的少年和兩隻寵物,一隻醜陋不堪,一隻頑劣異常。怎麼看怎麼不靠譜,難道這就是阿瑾的憑藉?沒有了大祭司留下保護阿瑾的那些魂師,只憑着這點點力量能討取什麼好處?
祭司和族長,在不同的部落有不同的地位。或是族長一言九鼎,或是大祭司借神啟之名掌控部族。沒有一個定論。白苗族的老祭司年老德高,平時絕少對族長指手畫腳,族長對大祭司也尊重有加。權力的平衡微妙的保持着。直至大祭司死在回部族的路上,這種微妙的平衡方始被打破。
族長這許多年來和大祭司之間的完美合作也至此為止。扶植一個傀儡祭司到上面,全面掌控部族,做一個真正的族長。這樣的念頭像是一根草,發芽之後便拱開上面無數的殘念,茁壯生長出來,愈發難以壓制。或是根本便沒有想到壓制,對權力的嚮往讓白苗族族長已經無法再等待什麼。
為什麼舉手之勞的事情,今天忽然變得如此血腥?
這是怎麼了?!白苗族族長心念一閃,眼中露出狠戾的顏sè,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是不肯,那就血濺五步吧!
族長剛要打出手勢,讓自己的人一擁而上。忽然見阿瑾跪坐在獸皮上,面sè莊嚴的說道:「先別動手,聽我說幾句話。」
知道怕了?白苗族族長心中冷冷的想到。傷了我的人,這件事兒你就算是說出花來,血債定要血償。
心中底定,白苗族族長也不憚於阿瑾拖延時間。使了一個顏sè,一個人站起身。出了石屋。
阿瑾知道那人去做什麼了,卻視而未見。向沈旭之招了招手,少年郎心想這些白苗族的人真是奇怪。都已經動手了,怎麼又回到說道理上面去了?就這xing子,也難怪得了這風水寶地卻根本無法一統深淵界暗部,讓南國一支獨大。
沈旭之想直接上去把白苗族族長幹掉。見阿瑾微笑沖自己招手,心中微暖,琢磨着畢竟身後背着蘭明珠。別萬一傷到蘭明珠了。召喚窮奇,回到阿瑾身邊。
「這次大雪山歷練,我的確登到山頂,最後也得到了神的啟示。」阿瑾面帶微笑,雙手擺在身前,做了一個手勢。似乎是白苗族祭司的什麼召喚,所有人。即便是族長,瞬間震驚、喧譁都也都安靜下來,看着阿瑾。
「我得到了神啟,找到了神使。」阿瑾看了一眼沈旭之,繼續說道:「所以。我成了神使的追隨者。這就是上天的指示,指引着我們族火種不熄,繼續前行。」
阿瑾長出了一口氣,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說完,仿佛卸下千鈞重擔一般,一身輕鬆。
「相信我,相信神啟的人,留在屋裏。約束聽從你們命令的族人。不信的,想要用武力挑戰神的尊嚴的人,請出了石屋,和神使挑戰。你們打算一擁而上也好,打算單打獨鬥也好,我都不管。只是希望不要死太多人,給我們族留下點火種。」說完,阿瑾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哀。
世間的事情多是如此,權力,即便只是一族的權力,也足以讓人瘋狂。
阿瑾說完,石屋裏像是一鍋沸水般喧囂起來。這麼簡單、直接、粗暴的方式,和老祭司大相徑庭。難道這少年真是神使?光憑着一隻高階荒獸,就想當神使?
白苗族族長嘴角抽動,對阿瑾的話不屑一顧。已然至此,就算是真的神使來了,也要他變成假的,更何況在白苗族族長看來,沈旭之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異族少年而已。或許是太過於大意,族長根本沒去想阿瑾所說的事情是多麼不合常理。
「本來,我們是想講道理的。這次阿瑾受了苦,為族裏受了苦。卻沒想到剛剛回到家,就要被人攆出門。很讓人心寒啊。」沈旭之嘴角露出一絲看透世事的瞭然的笑意,環顧四周,繼續說道:「大祭司為了白苗族,已經鞠躬盡瘁。本來阿瑾這次大雪山朝聖,數次命懸一線,留了一條命回來,你們這些族中的長輩們非但不噓寒問暖、好言安慰,居然看着祭司受侮辱,連個屁都不放一個這難道是一個部族中的規矩?」
「想拒絕神的呼喚的人,違背上天旨意的人,我給你們機會。跟我出去較量。願意聽從大祭司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