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盤留下來了!」沈旭之對着窮奇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的罵道。全//本//小//說//網//
窮奇雖然並不能完全理解沈旭之的話,卻也知道這是一句極其惡毒的話,可是現在的窮奇能做什麼?
略微掃盡心中一口惡氣,雖然還不夠透徹,卻讓沈旭之心底的yin霾稍淡。那面石灘攔着百十餘南國大內高手,似乎有些爭執,沈旭之卻也沒有理會。只要那面一動手,自己隨時能趕過去,何況沈旭之在那群大內高手中看見了葉蘭宇的身影,應該是外面的事情結束了。應該怎麼炮烙窮奇呢?這是一個問題。
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煩躁已經平息,隨意在一塊翹起來的碎裂青石上坐下,一隻腿耷拉在下面,一條腿踩在青石殘壁上,點燃一根煙,對着窮奇噴出煙霧,悠然說道:「遇到我,可以說是你的機緣。要不然你肯定還是在那鳥不拉屎的泥沼里吃腐爛的屍體,呼吸着沼氣。可是你他媽的是怎麼報答我的?這不就是農夫和蛇的故事嗎?」
窮奇聽沈旭之的語氣變善,乖巧的抬起頭,諂媚的問道:「什麼是農夫和蛇?」
沈旭之一愣,是啊,自己在幹什麼?跟一隻獸在談論伊索寓言?嘆了口氣,少年郎還是耐下xing子講了起來。似乎只有接觸到這些遠遠地記憶的時候,沈旭之才會有一些心中的輕鬆喜樂。
「從前有一個農夫,在半路上遇到一條凍僵的蛇,放在懷裏暖和那蛇。後來蛇醒了,咬了農夫一口,農夫就死了。」沈旭之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下。只要心裏不煩躁,或是沈旭之不去想周圍無數稀奇古怪的事情纏繞在自己周圍,仿佛讓自己根本無法呼吸。這時候的少年郎基本還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兒。
窮奇了解了雙方的實力,這狠戾少年比自己進境還要快得多。天xing里尊重、服從強者,綿延生息下去的念頭佔據了上風。想要大拍沈旭之馬屁。所以對沈旭之講的故事格外上心,一邊思考着,一邊呢喃說道:「蛇在冬眠,這農夫也太蠢……」剛說到這裏。窮奇忽然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心中叫苦,立馬俯下身子。雙手抱頭,繼續悽慘的大叫。
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嗎!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嗎!連實話都不讓說,這是什麼世道!窮奇心中在吶喊,窮奇口中在慘叫,叫的那叫一個悲慘,叫的昏天黑地,叫的慘不忍睹。
叫聲遠遠傳了出去。石灘那面因為不知道什麼爭執有點亂糟糟的人群鴉雀無聲。
出乎窮奇意料,一根合抱粗的原木並沒有砸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身邊。沈旭之一只手抓着原木,雖然只能握住原木一絲外緣,卻把原木焊死在自己手裏。好像是拿着一根長棍教訓自家的狗一樣。
碎木屑四處橫飛亂舞,砰砰砰的動靜接連不斷。只是這種程度的打擊,無論是沈旭之還是窮奇都知道,只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更像是一場玩笑。
聽了窮奇的呢喃自語,沈旭之怒起,但旋即覺得這窮奇也算是有趣,站在窮奇身前,朗聲大笑。
「你個狗ri的,起來吧。」沈旭之一腳踹在窮奇的頭上,笑罵道:「你說的有道理,有些東西是天xing,的確是那個農夫蠢了。不過你要是再有一次,你猜會是什麼後果?」
窮奇就算是不抬頭,也知道沈旭之臉上掛着什麼樣的微笑,心中是什麼樣的狠戾。越是強大的荒獸,對危險的感覺便越是敏銳,這一點毫無疑問。
「知道知……」
「你他媽的說話聲音太難聽,以後別說話了。」
「汪汪~~~」
「既往不咎,下不為例!」沈旭之把煙叼在嘴上,第二次說出了這八個字。「去看看那面怎麼了。」
少年郎撫摸着身上的羊皮袍子,小狐狸站在沈旭之的頭頂,四處東張西望的看着,小白狐狸心裏永遠都充滿了對未知的渴望,不管到了什麼新鮮的地方,總是這樣很好奇的東看西看。
一把抓住羊皮袍子,塞到懷裏,少年郎柔聲說道:「別貪玩,那老狐狸說了,你最近進階太快,需要休養生息。」
羊皮袍子明顯很不願意,往外竄了兩次,卻都被沈旭之按了回去。最後只好無奈的在沈旭之的懷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沉沉睡去。
這一夜,
第二百一十五章決戰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