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兄弟自然也很高興,同樣覺得輕鬆不少。他們的小動作,皇上自然沒上心,只知道他們寫了信,並不知道他們在信里都寫了什麼。
因為鐘不離此刻真的很忙,邊境戰起,他還要先和父皇母后打個招呼,才能把兩個最小的弟弟派出去。免得到時候父皇和母后從其他的地方得到消息,會怪罪於他。
他也是很為難的。
明知道父皇離開宮裏,就是為了能讓他更好的施展,可是他還是覺得很不高興。
離開了父母,他真的是很孤單。
幸好,他還有弟弟們,有弟弟們陪伴着,才不至於冷冷清清的。
「二哥,你說母后接到信會不會生氣啊?」信多已經發出去了,可是小相思還是有點擔心。
鐘不棄安慰道「不是已經都解釋清楚了嗎?相信母后一定會理解的。」
「可我總覺得不放心,還是擔心母后會誤會。要不,我單獨和父皇說一下好了。」相思總覺得不太安穩,萬一出現點意外就不好了。
鐘不棄這麼一想,也覺得相思擔心的有道理,於是又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到南邊去。
在官道上,一輛看起來非常簡樸的馬車正在慢悠悠地趕路,好似主人一點都不着急似得。
趕車的小廝面白無須,一雙眼睛非常有神,旁邊坐着一個白胖的中年男子,臉色比趕車的小廝還要白上許多。他眯着眼睛靠在車沿上,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馬車裏坐着兩個人,男子人到中年,蓄着鬍鬚,五官俊美無儔,氣質高貴不凡。他旁邊坐着一個年輕的女子,一襲青衫趁着臉蛋十分嬌嫩。
她嘟着嘴,很不滿地瞪着手裏的信件,抱怨地說「這個死丫頭,我白疼她那麼多年了。竟然還敢嫌棄我!」
「幾個孩子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孩子們只是擔心太麻煩而已。又沒有說不讓你送東西回去。」鍾璟衍心裏埋怨幾個孩子,嘴裏還要替那幾個惹事兒的小兔崽子說好話。
青兒白了他一眼,把手裏的信丟在他懷裏,「你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幫幾個孩子說好話。」
「孩子們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們幾個都是串通一氣,還不是因為我送回去的東西,刺激到了老大,他們幾個沒好果子吃了,才想到這個麼一個法子。」
青兒氣呼呼的。
「這不是也相當委婉嗎!畢竟沒傷到咱們的顏面。話題沒挑開,咱們都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鍾璟衍如今的心境與之前愈發的不同,人看上去相當平和。
只是身上日積月累的氣勢還是那樣逼人。
「你就替他們說好話吧!說完之後,他們也不見得的對你好!以後,他們就對他們的老婆孩子好,誰還記得你是誰!」青兒嘴角一撇,轉身打開旁邊的柜子,取出裏面的一幅畫,得意洋洋的打開。
鍾璟衍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來,「我不要他們對我好,我只要你對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