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走出書房,回到臥室,雀兒睡的正香。五六歲小女孩兒的樣子,頭髮長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也隨着身體的長大,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以看出五官很精緻,絲毫不比他外甥女差到哪裏去。
一想到眼前的小傢伙有一天會長大,會離開他,他就莫名的煩躁。他很清楚他不想要見到那一天,更不想她離開他的身邊。
這一念頭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言子刈的眉頭就深深地擰成一團,他不太清楚這是怎樣一種心理。或許這樣的想法太過自私,可他不想要去逃避什麼。
對雀兒不公平又如何,他覺得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事情了。
言子刈發現自己內心的真是情感之後,他還來不急弄清楚原因,已經做出了最準確的判定。
他和同胞哥哥不一樣,那個男人幽默風趣,喜歡算計着所有的人合適。掌控一切是淳于子彧最喜歡的事。就連感情,他都要掌握着別人的節奏,看着別人一步步走進他的圈套里,才會表現的像施捨對方似得,奪取他心心念念的一切。
大嫂五歲被他撿回家,二十多歲再一次被他撿回來,還算計着成為正式的夫妻。
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吃掉她,淳于子彧偏偏不肯下手,還表現的很嫌棄。
若不是大嫂奇葩的經歷,換個女人肯定早早就放棄他了。
不得不說,淳于子彧是個幸運的男人。
而他性格很極端。
對不喜歡的事物絕對不會勉強自己,比如樂姨的侄女,比如那些名媛,世家女……
他本能的排斥着,所以才會在最合適的時機,選擇離開。
家裏的老大結婚後會準備生孩子,家裏最小的孩子在任勞任怨的賣命,唯一的女兒苒苒兒女雙全。
那他是不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若是沒有無意間解決掉聖教那邊的人,或許他也不會遇到小寶,而是在某個浪漫的海邊度假,享受純粹的生活。
說不準也會有一場浪漫的相遇,學着大寶的樣子,騙個老婆回來。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何!
唐三藏能跟女兒國國王說若有來生,他之前卻覺得這一輩子都很無聊,此刻,他的想法似乎變了。
「你的今生,你的來世,你的生生世世,我都想要怎麼辦?」
看着她熟睡的樣子,言子刈發現他似乎得了病,很嚴重的一種病。默默地和衣躺在她身邊,用手支着頭。直到太陽升起,搞搞掛在空中,還沒有合上眼睛。
睡足八個小時,雀兒翻了翻身,習慣性地朝着另一邊蹭去,卻蹭了個空。迷茫地趴在哪兒,暈乎乎的搞不清楚狀況。
言子刈被她的樣子逗笑了。
他發現他似乎幹了一件傻事兒,煩惱了一個晚上的問題,在此刻迎刃而解。不管未來她會不會跟別人在一起,只要此刻她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哥哥?」哥哥怎麼會在哪兒?
言子刈從來沒發現哥哥兩個字有多麼的美妙,溫柔的笑容瀰漫開來,說不出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