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現在是夏日,身體健康的人在冷水裏泡上一個小時也扛不住。
更何況苒苒昨天晚上剛發完高燒,還沒好徹底。中午這麼折騰一回,全身高燒燙的發紅。
痛苦的低吟從口中溢出,頭痛愈烈。僅剩的理智告訴她如果再不從水裏出去,今天肯定就交待在這裏了。
苒苒眯着眼睛伸手拉裹浴巾,用手撐着牆壁,勉強從水裏出來。小手抓着浴巾,卻連裹住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腿一軟,差一點摔倒在地。
頭愈發的疼了,疼的恨不得想要去撞牆來緩解陣陣刺痛。好不容易晃出浴室,苒苒再也堅持不出,摔倒在浴室的門口。
前世。
苒苒喜歡赤着腳在屋子裏跑來跑去,敖禛就吩咐人把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都鋪上了地毯。
在昏倒前的那一刻,苒苒無比慶幸自己的嬌氣。若非如此,她必然在發高燒的時候,還在來冰冷的地上躺着。
在苒苒閉上眼的一剎那,一雙黑色的靴子緩緩出現在她面前。
敖禛居高臨下的望着混到在地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疼惜。
他現在十分確定,她就是他的妻子,他尋找了一千年的人。冉苒才不會這樣對自己,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弱點。
彎腰把她抱在懷裏,送到臥室里,給她蓋上被子。很快,一個老頭子出現在臥室,穿着白大褂,手裏還拿着西醫用的吊針。只是瓶子裏的液體是褐色的,而不是眾人熟知的藥水。
「主子,依我看您還是親口餵下去最好。我這樣可沒有十成把握。」老頭子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臨扎針之前忽然蹦出來一句。
敖禛眉頭一簇,沉聲道:「繼續!」
他怎麼可能猜不到老頭子的主意,只是上次太激動所以才要了她。已經讓他很是懊惱。
如果苒苒還沒有徹底想起前世的一切,他那樣做就是背叛她。
老頭子吹吹鬍子,繼續給苒苒打針,做好這一切之後,果斷的退了出去。
「師傅,好了?」
一個俊俏的少年站在門外,看到老頭子出來,立刻上前去結果老頭子手裏的東西。
「嗯,已經好了,晚上再來一次基本上就好了。」老頭子背着手往樓下走,忍不住跟徒弟抱怨道:「真想不明白兩個主子,到底在鬧什麼。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少年嘴角勾着淺淡的笑容,「師傅,戀愛中的男女都喜歡瞎折騰,您老不明白!」
「臭小子,有你這麼說你師傅的麼?想當年,你師傅也是經過的好麼?」老頭子惱羞成怒,一巴掌拍了過去。
少年利落的閃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師傅現在老了。」少年小聲嘀咕道。
老頭子裝作沒聽到,一腳踹過去,冷哼道:「還不過去給老子準備吃的!」
「姆叔來了,您還怕沒吃的?」少年嘴上這樣說着,腳下半點不慢,利落的朝着廚房奔去。
人還沒進廚房,就開始喊道:「姆叔,飯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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