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關注着簡寧哲的譚飛揚的動作比簡寧哲的助理還要快,呂行才扶住簡寧哲,他就衝過去扶住了五哥的另外一邊,並對呂行點點頭。
&見過你,他的新助理?」呂行說道,「快帶他回去上藥吧,我懷疑他為了拍下去吃了止疼藥,感覺不到疼痛反倒更不會注意,只怕會傷上加傷。」
譚飛揚現在沒心情和呂行寒暄,簡單地道謝後,和隨後趕來的助理小孫一起扶着簡寧哲回住處,小張跑過來想接替譚飛揚的位置卻被拒絕了,譚飛揚堅持要自己扶着簡寧哲。如果不是他力氣小扶不住又漲了十幾斤的簡寧哲,估計連小孫都不讓碰。
&只是站不穩,又不是走不了路,扶一下就行,你們倆想把我用擔架抬着嗎?」傷患簡寧哲反倒挺淡定的,對兩人說道。
&行!」已經聽小孫說完簡寧哲傷勢的譚飛揚黑着臉果斷拒絕,「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腳扭得很嚴重,腫得跟個饅頭似的需要靜養,現在居然還拍動作戲,腳不要了嗎?」
簡寧哲前幾天拍戲傷到了筋骨,按照正常來講是要儘量少動那隻腳靜養的。可是他為了拍攝,為了始終保持着鏡頭前完美的形象,每天就像沒事人一樣忍着疼痛。西褲擋住了他的腳別人看不到,實際上這些天他始終沒有消腫,而且一天比一天疼,在這樣高強度的拍攝中,簡寧哲腳痛得夜晚無法入眠,這些天其實整個人都快透支了。
今天這場動作戲被導演ng的時候簡寧哲就知道自己扛不住,疼痛他可以忍,但他控制不了因為疼痛而形成條件反射,冷汗皺眉都不是他想的,偏偏身體並不聽話。沒辦法,簡寧哲只能吃了止痛藥,為了完美地拍完這場戲,而這樣不知疼痛的拍動作戲,只會讓腳傷更嚴重。
譚飛揚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扶着簡寧哲到附近醫院做了簡單的處理,醫生再次強調要靜養,不然就會變成陳舊傷,簡寧哲在醫生面前聽話地點頭,譚飛揚卻知道他根本不會休息。
譚飛揚和小張是臨時決定來的,根本沒有定酒店,而影城附近的酒店基本都住滿了,譚飛揚也就不客氣,小張和小孫住一間,他就勉為其難地和簡寧哲擠一間吧,也剛好晚上照顧簡寧哲什麼的。
聽到他的打算,簡寧哲的眼神黯了黯。
回到住處已經是凌晨六點,海市的太陽都升起來了。好在今天上午沒有簡寧哲的戲,他只要下午三點到就行,他可以休息到三點。而工作人員和要趕工的呂行卻上午九點就要開始拍攝,一整晚只有兩三個小時休息的時間。
簡寧哲的房間是豪華大床房,小孫的反倒是個普通標間,跟小張住完全沒問題,而譚飛揚和簡寧哲一起就有點問題了。小張挺替譚飛揚擔心的,他怕譚少控制不住對受傷的簡寧哲出手,結果被反抗的簡寧哲給揍了什麼的……看到簡寧哲拍攝動作戲時的身手,小張的擔心真是非常有道理的!
簡寧哲自己也是做好了面對禽獸的心理準備的,誰知道譚飛揚真的是來照顧他的。他用防水膜將簡寧哲的腳包好,扶着人進了浴室,又搬來一個凳子方便簡寧哲坐着沖澡,自己也沒有要求洗鴛鴦浴,跑到外面等簡寧哲有需要喊他。
還真的被照顧了。簡寧哲坐在凳子上想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卑鄙。
譚飛揚雖然名聲不好,但跟自己接觸的時候,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直白地表現自己對他的興趣,也不用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喜歡用權勢壓人,卻並不讓人討厭。
尤其是剛才,他居然真的能蹲下幫自己纏防水膜,沒有絲毫邪念,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麼說有點奇怪,譚飛揚怎麼也算不上君子,不過很直白。
既然如此,他就放心大膽地用吧。
衝過澡擦乾身體,僅用一條浴巾圍住腰部,便喊譚飛揚來扶他。浴室很容易滑倒,以簡寧哲現在這狀態,實在不適合自己逞英雄。
譚飛揚屁顛屁顛跑進浴室,一看見簡寧哲的身體,腦袋裏有三秒的空白。
五哥的身體……是這樣的嗎?
依舊是記憶中矯健的身軀,比五年前黑了一點,因為增肥和鍛煉又壯了一些。水珠在胸膛前滾落,滑過胸肌和八塊腹肌,隱入腰間的浴巾中。簡寧哲扶着牆壁向自己走了兩步,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譚飛揚差點倒退兩步
16.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