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道孔宣的厲害,楊戩卻是十分的清楚。
看着普賢真人不知死活的將手中的遁龍樁朝着孔宣丟去,他心頭一陣苦笑。
孔宣身後那五色神光,乃是先天的一點混沌之氣,在孔宣出生之時分化成五行,變成了孔宣尾巴上的五根翎羽,又經孔宣萬年的苦功才將其煉化而成。
五色神光外形乃是五根三尺來長的彩光,仿佛一柄柄的寶劍豎在孔宣身後,各有顏色,按青、黃、赤、黑、白劃分,隱隱流轉,卻不放射出來,就在內部流動,一絞之下無物不刷。
只見青光一閃,那遁龍樁瞬間沒在了青光之中,任普賢真人如何催動也沒有半點反應。
闡教眾仙俱皆面色一變,饒是孔宣當着他們的面施展出了神通,他們也沒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眼前光芒一閃便沒了動靜。
「還有多少廢銅爛鐵,一併扔來!我替你們收拾了!」孔宣面露不屑之色,一指闡教之人,口氣甚大。
不過,他也的確有這般底氣。
「孽障,看法寶!」赤精子脾氣本就暴躁,今日又在羽翼仙手上吃了大虧,當下按耐不住,把陰陽鏡持在手中,以白面朝着孔宣照去。
這陰陽鏡看上去和普通銅鏡沒什麼不同,只是分為陰陽兩面,陰面為白,陽面為紅,白的一晃是死路,紅的一晃是生門,乃是赤精子鎮洞之寶。
剛剛在羽翼仙面前恍若廢物一般,那是一物降一物恰巧遇到了克星,此時被赤精子拿在手中,只稍稍一晃。
便見萬道慘白光芒自鏡中射出,頓時天地無色日月無光,凡生靈觸之即魂散,三時三刻之內得不到紅光的凝魂,便會化作飛灰死無葬身之地。
孔宣嗤笑一聲,身後黃光一閃,朝着那陰陽鏡刷去,然而那黑光刷過,陰陽鏡仍舊在赤精子的手中,毫無一絲反應。
「這才正常!」剛剛見孔宣那般輕鬆的收了燃燈道人的乾坤尺和普賢真人的遁龍樁,他們心中那種驚駭是無法言喻的,以他們的見識竟是沒人能認出孔宣這神通法術是何東西,那種對未知的恐懼比未知本身更令他們驚惶無措。
此時見孔宣的神通在陰陽鏡面前沒了效果,其餘闡教中人面色俱皆一緩,稍稍放下心來。
「哼哼!孽障,不過是仗着旁門左道的妖法,也敢在吾等面前放肆!」赤精子面露得意之色,冷笑着說道。
「桀桀桀桀!」另一邊的羽翼仙也怪笑起來,恍若孔宣不是在為他出手一般,幸災樂禍到了極點,聲音尖銳刺耳,在這空蕩蕩的草原上傳的甚遠。
孔宣眼中惱怒之色一閃而過,身後的五色神光再次發動起來,只是這次不再是單一一種神光,而是青光、黃光、赤光、黑光、白光一齊閃爍,五種神光流轉不斷,越轉越快,到最後幾乎融為一起。
陰陽鏡散發出的慘白色光芒,瞬間便被這五色神光壓了下去。
一時間周圍光芒變幻不斷,青黃赤黑白交替變換。
只聽見「唰!」的一聲響!隨着孔宣神通的全力發動,赤精子一聲慘叫,不止是手中的陰陽鏡落入了那神光之中,連同他自己也沒能逃掉,被孔宣的五色神光一齊刷了進去。
一瞬間,頭頂泥丸宮被封,神昏腦脹,昏昏然連凡人都不如,再沒了一絲反抗之力。
「草雞土狗,破銅爛鐵!」孔宣看都不看闡教眾人一眼,身後神光一閃,將赤精子丟在了腳下,一同出現的還有燃燈道人的乾坤尺、普賢真人的遁龍樁以及那面陰陽鏡,很是不屑的用腳隨意一踢,淡淡說道。
那種鄙夷與不屑,看的闡教眾仙雙咬牙切齒,目疵欲裂。
尤其是燃燈道人和普賢真人,看着自己的法寶光華黯淡顯然是受損不輕,更是恨不得將孔宣給生吞活剝了。
但剩下之人沒有一個是有勇無謀的衝動之人,哪怕是最不成氣候的黃龍真人,也深擅自保之道,是以哪怕眾人胸中暴怒不已,眼中光芒閃爍不斷,一時間愣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的。
「闡教……」孔宣見眾人都不敢出手,臉上不屑之**濃,斜睨了眾人一眼,冷笑一聲,說道:「也不過如此!」這話一出,頓時將闡教眾人逼得再沒有任何退路。
此時若是還不出手的話,闡教的臉面將丟的絲毫不剩,不說別的,單是元始天尊便不會放過他們。
「常言道:水火無情亦無形。
他那神通可以拿人可以收人法寶,但卻不見得能將那水火二物一齊刷走!姑且讓貧道先試它一試!」慈航道人略一沉吟,說道。
「此言不差!待你力竭之時,可喚吾等為你護持,以免被他收走了法寶!」其餘人也紛紛點頭稱善。
「貧道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是也!請教道友高明!」慈航道人當下便上前了一步,朝着孔宣一稽首,從袖中取出羊脂玉淨瓶,反轉瓶身朝着孔宣傾倒了起來。
這玉淨瓶乃是慈航道人隨身的法寶,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以一敵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