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俺怎麼將這事忘了。」朱罡列一拍大腿,轉身走回洞口,探身道:「獄司大人,你還嗎?」
「在,在,在。」
「哦。」聽聞呆子應了一聲,獄司正等他扔下麻繩,卻不向呆子竟然將那吊掛的夜明珠一把拉出屍窟。
眼前光線一暗,四周轉變得一片眼漆黑,獄司只覺一股冷氣自後脊骨直衝頭皮,唬的他厲聲哀嚎道:「好漢爺,好漢爺,你快點,這……這下面。」
「怎麼?你之前的志氣哪裏去了?」獄司等了半天沒見到麻繩的影子,卻忽然自上面傳來了郎飛的聲音。
「噓……」正在獄司鬆了一口氣時,借着洞口火光卻突然發現頭上伸入三個黑洞洞的槍管。接着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槍管上紅芒一閃,一道雷光繚繞之物瞬間射到屍窟牆壁之上。
「轟。」伴着坍塌的隆隆之聲,一道怨毒的聲音自屍窟傳上來:「死胖子,你不守承諾,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郎飛收回雷火神銃,望了一眼撲簌簌,碎石如雨的石室,撇撇嘴道:「呆子答應你,小爺又沒答應你,屍窟中儘是些你等害死之人,而如今就拿你自己的命來生祭他們的在天之靈吧。」
話罷,郎飛又長嘆一聲,接着迴轉身,沿石階返還千陽大牢。
「飛哥兒,擺平了?」郎飛剛縱身躍出暗道,朱罡列就迎了上來。
「他也算死得其所了。」沉聲回了一句,郎飛邁步讓過朱罡列,順原路走去。
「哼,便宜他了,若依俺之意,還要將其拉上,胖揍一頓後再由你將他丟回去。」嘟囔一句後,感覺到地心傳來的晃動,呆子怪叫一聲,甩開兩腿,撒丫子躲離此處。
待他返回最先的石室,郎飛正在安撫雪婭,見其歸來,二話不說,拉着兩人就往外走。
「二位爺,那我……我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呆子模稜兩可的回了一聲,扔下面面相覷的二人,抬腳步出室門不見了蹤影。
盞茶後,三人沿原路返回客棧,一進房門就見小芸幾人仍未休息,正圍坐桌邊等他們。於是郎飛將千陽大牢發生之事簡要一說,然後將雪婭託付二人照料。
第二日,眾人再聚首時,雪婭激盪的心情已平復了不少。思及這千陽一行如今已經圓滿,郎飛略一沉吟,繼而跟眾人商議道:「下一步行程如何?是去師妹家族所在的珉國,還是另做打算?」
「公子,雪婭有一事相求。」
「雪婭勿要多禮,所為何事,你且細細言來。」
「嗯。」雪婭輕應一聲,接着自身後取出一素布包裹,對着眾人幽幽道:「如今父仇已報,又尋得亡父遺骸,雪婭想再尋得母親屍骨,將二老帶回故里合葬一處,還望公子應允。」
思及此番下山並無時限約束,聞得雪婭之言,眾人自是沒有異議。見此,郎飛點點頭,帶眾人打點好行裝,退了客房,然後向雪婭問明方位後各駕坐騎飛離千陽城。
於北行途中,郎飛特意與雪婭同乘一騎,在她口中了解到事情始末。
原來當年歐陽牧入獄以後,雪婭母女二人也做為欽犯被發往北疆,而後歐陽牧在獄中被害身亡,母女二人經過汴州時從丁嚴下人那得到消息。乍聞噩耗自然難免心傷,此後,在北發陵陽途中,其母因憂傷過度,再加之一路勞頓,待到陵陽後終於一病不起。誠所謂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母女二人在陵陽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其母在如此境遇下,不久以後也撒手人寰隨其父而去。此時,因其母染病,母女的發配之旅也已耽誤許久時日,見及老夫人歸天,在差官的不懷好意下,雪婭未來得及安葬其母,便被繼續押解北上。
聽完事情經過,郎飛不禁一陣唏噓,進而一路緊攥着俏人兒小手,急催胯下白虎趕往陵陽。
半日後幾人趕至地頭。待眾人下得坐騎,徒步前行時,雪婭向幾人介紹陵陽由來。陵陽城乃是一座小城,傍山而建,其北山上相傳有一前朝王爺陵寢,是故,這座不大的山城便因此得名。
時值秋忙,小城門口的運糧車馬絡繹不絕,郎飛等人落地後,徒步走至,未經盤查便行入城中主街。
行得片刻,眼見雪婭觸景生情下眼圈微紅,郎飛只好熄了先前的打算,命朱罡列與王子服二
第一百九十七站奇怪的串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