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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罡列恍若未覺,依舊罵的興高采烈,台上比斗二人一時也怔住了,那白衣細眉道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紫,來回變換了許多回。全/本\小/說\網/
他還顧惜自家名聲,又不能如那呆子一般謾罵,只好裝作耳聾任其叫罵,卻不想呆子還真罵上癮了半天都沒個重樣的詞。一時氣的他是三屍神炸,七竅生煙。
雲寒臉上錯愕,心下茫然,也不知朱罡列又斷了哪根弦,這後生也是個後知後覺的主,渾然不知白衣細眉道人的陰險。
郎飛見他得寸進尺,連那細眉道人祖墳里的人都扒了出來,不禁心下來氣,一手扯住朱罡列左耳。「你個呆子,別人祖墳都刨,直是個晦氣貨,想那人斷子絕孫不成。」
怎想郎飛比他還惡毒,朱罡列臉上一愣,將個肥頭點的小雞啄米一般。「飛哥兒,活該如此,誰讓他缺陰少陽,恁的下賤。」
這二人在那白活半天,台上細眉道人早已憤恨難耐,將一腔怒氣盡皆發到雲寒身上。「小子,道爺今日定要將你撥皮抽筋剁碎餵狗,才能解我心頭之恨。」說罷運起全身真氣,一招「疾如流星」將雙拳前虛後實錯置攻出,直往雲寒胸上三分而來。
「你這道人端得無賴。」雲寒心中暗罵呆子惹事精,讓他遭了這無妄之災,不得已只得將土牆符一下祭出,一道土牆倏然間出現在身前一尺之處。
「噗。」細眉道人一拳打中土牆,只是響起幾聲簌簌之音,一蓬黃土掉落玉台之上,那土牆仍然堅實非常,橫檔在雲寒身前。
「哼!」細眉道人又是冷哼一聲,抽身暴退,兩隻腳相互一磕借力一滑,一下閃身來到雲寒身側不遠,又是幾道拳影。
「追雲。」一聲爆喝,白衣道人身形驀然加快,雙腳懸空,撲擊而至,雲寒心中一懍,正待激活手中水箭符。
「貫日。」道人又是一聲大喝,那拳影倏然間又快了幾分,雲寒手上一顫,慌忙打斷施法,將身子驀然一退,斜斜撲倒土牆之後。
細眉道人此時身在空中,在雲寒斜撲之時雙腳借力轉向,不曾想那土牆正巧斜擋在身前,被他又是一拳擊中,黃土瀰漫,將周圍染的渾濁難見。
「還好土牆夯實,若是那水幕符,怕不是難抵。」雲寒一骨碌爬將起來,回頭觀那土牆,就見中間鼓起一塊土包,仍然頑強的佇立一旁。
細眉道人眯着眼打量着與其一牆之隔的雲寒,雙手自土牆中央收回,抖抖其上的黃土。「小子,莫要如縮頭烏龜一般連番躲閃,與道爺正面交手幾分如何?」
「嘭,嘭,嘭。」又是幾聲悶響,土牆中央連番震盪之下,忽然被打了個對穿,那空中之符轟的一聲頃刻燃盡,幾點紙灰飄飄灑灑而落,土牆也化作點點光芒消失了個無蹤。
雲寒看着囂張的細眉老道不答話,將手中的水箭符祭起,又分了幾個法訣,一道粗長的水流化作數道水箭噴射而出。
「哈。」細眉老道眼看幾股水箭噴來,猛然一紮馬步,提氣縱身,若踏雲一般,一步步邁往空中,將封住其左右退路的一排水流躲過。
「怪不得你也勝了一局,還是有幾分功底。」細眉道人也不知用的是何輕身法,竟然凌空虛浮,雙手平展,如大鳥一般,話落之時身形一扭,倒轉身軀,一式「鷹擊長空」換拳為爪,攜着萬鈞之力向雲寒撲來。
氣浪洶湧,撲面而來,雲寒望着空中道人身影,臉色異常凝重,一抬手,拇指微微一捻,手中多了幾張水幕符,法訣急變,頃刻間將水幕符全部祭出,在他與細眉道人之間形成一道道水幕屏障,一層層晶瑩的匹練在正午驕陽之下閃着片片幽斕。
「哼。」細眉老道雙爪開闔,擊碎一道道水幕,心中得意,狂呼道:「只懂清修不知鍛煉的娃兒,這如孱紙一般之物,怎能阻止你家道爺手段。」
水幕一道接着一道破裂,水流飛濺,模糊了眾人視線,也迷濛了細眉老道的視野,朦朧間他只知雲寒並未移動身形,宛若聽他諫言一般近戰硬碰。「哈哈哈,小子,給道爺躺下。」
「恁的聒噪,你話實在是多。」水珠灑落,水汽消散,雲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杆長槍,平胸斜舉,槍刃當空,細眉道人直若撲火飛蛾一般自動撲來。
「啊?怎會?」道人
第六十章第二輪六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