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憑什麼?」
安澄被他這幾句質問寒了心,她走過來又狠狠推了他一把。仗着身高臂長,她也真的硬生生將他推開三步才站穩。
「我告訴你我憑什麼,還不是憑我相信你?!」她盯着他,緊緊地。
他清泉樣的眸子裏,冰芒閃動:「相信我什麼?」
「相信你是湯家人,相信你不會真的把靈魂都賣給那個老魔頭,相信你所做的這一切一定是有你自己的道理!懼」
她吼出來,身子裏的熱量仿佛也跟着一同都宣洩出來,於是喊完之後,身子便覺得冷。
「嗤!」他淒清地哼:「別告訴我,你當我是臥底。臥底電影看多了麼?鵲」
她凝視住他,忍不住一股腦都吼出來:「可是菲力知道我養過天鵝,也就是說從16歲那年就認得你!」
「他還跟我提過,說親自看過你父親跟母親在大學裏的辯論賽!」
「從這兩點就不難得出,他對你的觀察已經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我知道他這人老謀深算,可是這種從小就觀察的態度,絕不只是一個當事人為了請一個律師而已!」
湯燕犀眸光一閃,緊緊盯住她。
「所以我擔心,他對你的企圖要更深更多!他既然圍繞着你下了這麼大一盤棋,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你去?」
.
「是麼?聽起來倒是很有趣。」湯燕犀卻只是淡淡一哂,別開眸子去。
「不過我找不到原因,深覺這件事沒有理由。他怎麼觀察我,我不管;至少這些事沒理由促使我就去當他身邊的臥底。」
「你有理由!」安澄攥緊拳頭:「你這話就算能騙過別人,可是你騙不過我。因為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十六歲的時候,就有人在你周圍悄悄窺視着你,別的十六歲少年也許不察,可是你絕不會毫無所知!」
安澄深深吸氣:「我想到大康。大康當年跟向楠保證過,再不當調查員,可是事實是當年他就還在繼續當着調查員,替一個關係十分親近的人在秘密調查着什麼。」
安澄眸光揚起:「我猜,那個委託他進行秘密調查的人,就是你吧?!」
安澄十指緊緊攥着。這世上就怕「認真」二字,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事忽然許多一下子就豁然開朗。
「也許大康幫你查到了那個窺視你的人是菲力,所以你也就順水推舟走近了他。」
.
湯燕犀轉過身去,眸光越發冷,身姿卻更加放鬆。
「可是我為什麼要走近他?給警方當臥底?呵,我還沒那麼大公無私。對我本人沒有意義的事,我才不會豁出性命去干。」
「我知道原因!」安澄抽抽鼻子,眼睛忽然有點酸:「我想,我知道原因的。」
他背對着她,她看不見他面上的神情,只是他的聲音聽起來越發疏離。
「是麼?那你倒是說說看。」
安澄閉上眼:「那兩年……你離開了,去東海岸上大學。我也不知怎麼了,就也經常去你家玩兒。有段時間幾乎每個周末都去。」
「既然去了,就難免對你家產生好奇。我身邊又有湯燕七這個大嘴巴,我問什麼他都告訴我。所以我知道了……你家現在這座徽派古宅,以及你祖母的事。」
她的語聲極輕,可是他的肩還是陡然一抖。
可是他的聲音卻依舊平淡:「你知道什麼了?」
安澄輕嘆一聲,微微閉上眼睛。她記得當年聽湯燕七提起這件湯家秘辛時,她曾經哭了個稀里嘩啦。
「我知道,你祖母曾是你祖父當首席**官時的秘書。你祖父被仇家尋仇,在辦公室被人槍擊,你祖母地替你祖父擋了槍,死在你祖父懷裏……」
「你家現在的那老宅子,是你祖母的祖宅。你祖父早就悄悄將這祖宅平移過來,悄悄整理和拼合,只為金婚紀念時給你祖母一個驚喜……可是沒想到你祖母卻還沒等到老宅重新拼合的那一天,就那樣離去……」
「後來你祖父辭職回家,用了餘下的時光獨自一個人守着對你祖母的愧疚和懷念,又用了八年的時光將古宅拼合完成。」
安澄說到這裏已經不
09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