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聊聊麼?」
安澄一肚子氣回到家,意外收到了楚閒的短訊。
安澄不由得皺眉。
「對不起,在忙。忙過了再聯繫。」
門鈴忽然響了償。
爸並不在家,連警長都不在。安澄想興許爸是又帶着警長去遛彎兒了吧。
其實她家被湯燕犀給折騰得挺奇葩的,別人家都是遛狗,她家當年先是遛鴨紙,後來又換成了遛貓。每次出去都被人當西洋景兒看,她後來就不好意思親自出門了,都換成了爸去現眼攖。
她只好自己起來下樓去開門。
一邊下樓一邊不由得想:其實貓本來是不用遛的啊,貓有貓砂,又不用跟狗似的非要出去拉屎。警長願意出去溜達,都是後來「成熟」給鬧的,不安於室,非得出去找小母貓。
可是話說警長這種溜達就讓它自己溜達唄,爸真是沒必要跟着一起出去。
莫名其妙被這種亂糟糟的念頭塞了一腦袋,她一直跑到門口,看清了門口的人,腦子裏那亂緒才被嚇了回去。
她將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才打開門,迎向筆直立在門口的人。
「楚閒,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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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閒含笑向內看了看:「方便進去麼?」
安澄臉上火辣辣地紅起來。她剛還撒謊說有事兒忙,不方便跟楚閒說話,結果被人家楚閒緊盯上門來給看了個清楚。
打臉的滋味兒有點疼。
安澄硬着頭皮說:「沒了。剛、剛是忙活警長來的,它、它最近有點不舒服,還亂發脾氣。我也被它弄得心煩意亂,所以剛剛就沒心情跟你聊。不好意思啊。」
楚閒自然地走進來,左右看看:「它在哪兒呢?」
安澄嘆口氣:「它被我爸帶出去遛彎兒了。你坐。」
楚閒轉頭來望着安澄微笑:「你別拘束,我又不是客。今天是周末,你也自在些。」
安澄趕緊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外出服,忙解釋:「呃,剛出去買了點菜。」
也說不清為什麼,並不想叫楚閒知道她剛出去見過范特伊。
楚閒點頭,遞過一個手提袋來:「聽我表哥說,你去給警長買過這種貓布丁。表哥說這個牌子的貓布丁本地賣的不多,他就特地給你多進了些,叫我給你送過來。」
安澄便也歡喜,上前接過來:「那多謝表哥了
。他說的不錯,這個牌子的我之前找了好多店都沒找着,誤打誤撞進了表哥的店。說起來警長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別的都不愛吃,脾氣又大,只能吃了這個才消停,跟人抽大煙了似的。」
楚閒看了她一眼。
安澄連忙捂嘴:「不好意思,我這個比喻不太恰當。而且這樣的言論也不適合咱們檢察官。」
楚閒卻是體諒地笑:「我都說了,今天是周末,別那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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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將貓布丁送去歸整好,這才意外發現貓糧柜子裏原來的貓布丁恰好已經快吃完了。
她明明記得之前還有幾顆,夠吃幾天的,還算着日子提醒自己記着要去買。
看樣子也許是爸心疼警長,每頓就沒按着平常的量來,也許是多給了吧。
安澄將貓布丁放好了出來泡茶,跟楚閒隔着茶几坐。
「不知道你想跟我談什麼?」
楚閒垂下頭去:「安安,我反省自己近來的言行,我知道自己錯了。」
安澄蹙眉:「說什麼呢?」
楚閒揚起臉來:「從齊妮到薇薇安的案子,我的態度的確有欠妥當。安安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有些過於在意湯燕犀,太想贏他。我卻忘了你是個多冰雪聰明的女子,我那點私心怎麼可能逃得過你的眼睛。」
安澄捧住茶杯,目光落在氤氳而起的熱氣上:「都過去了。而且幸好齊妮沒有坐冤獄,薇薇安也得到了對她合適的懲罰。」
「可是我卻失去了你。」茶水的熱氣仿佛打濕了楚閒的眼。他努力的笑,卻叫人只覺得哀傷:「他們都各得其所,只有我才遭受了最重的懲罰。」
安澄也無法輕鬆,她搖搖頭:「楚閒,案子都過去了,你也該。」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