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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在耳畔的氣息,微涼微暖,挾着他的氣息。
麻癢難耐。
她努力克制着,鞋子裏的腳尖還是忍不住勾起。
依舊用嘴硬來反抗他:「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向她走近了些攖。
大玻璃旁就是商場裏的人來人往,玻璃里不斷映入不同的人影。他卻毫無顧忌地在她耳邊呢喃情話:「……你在,為我顫抖。」
「我沒有!」她潤了潤唇,竭力否認償。
他的肩摩上她的,若有似無地擠壓:「那,叫我摸摸看。」
「你、你滾!」安澄急忙向旁邊退開一步:「湯律師,我在工作,請你不要打擾我!」
「當然要工作。」他故意向玻璃里眨眼,篤定她會看見他的神情:「只是,既然想要接新的工作,總該把舊的工作總結完了。咱們倆上一個案子的賬還沒算完,安律師怎麼就能這麼不負責任地進行下一個案子了?」
安澄咬牙:「我也沒想這麼不清不楚地撤出。可是,客觀情勢的發展,不是我能左右的。」
他哼了一聲:「可是在我看來,你主動撤出,就等於認輸。」
「撤出跟認輸,根本是兩回事!」安澄被他纏磨得腦子一團漿糊,這一下午的調查眼看着又要白費。
「不是輸,那難道是贏麼?安律師,你既然退出辯護,那麼從你本人來說,已經沒有贏的可能。除非贏給我看,否則其他的說法都只是藉口和託辭。」他不緊不慢地說,得意裏帶着永遠抹殺不掉的清傲。
安澄咬住唇。
他看她安靜了下來,淡淡地笑,朝她傾身過來低低喑啞地說:「……其實輸和贏都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其實,是太想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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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故意去開了個房間。
還不是什麼高檔酒店,就是便宜的汽車旅館。
他不是說他受不了酒店的消毒水味麼……那這種汽車旅館的消毒水味,只會更濃。
況且她現在的經濟情況真的不好,高檔的酒店她也開不起。
她開好了房間,把地址發到湯燕犀手機里,他就笑了。
她是故意的,他知道。
兩人做賊似的約好,不一起走進旅館,所以湯燕犀來到旅館時,已是安澄到達的半個小時之後。
門上響,安澄上前開門,果然見湯燕犀進來就皺眉捂鼻子。
「為什麼選在這兒?」湯燕犀一臉的不耐,眉頭攢起。
安澄心下生起得逞的快意,便盤腿坐在床墊上得意地歪頭冷哼:「不然去哪兒?你要求的是,呃,一整晚。那我家可不行。」
他開始莫測高深地笑,沒立即奪門而出,反倒淡然地拉過椅子來就在床腳邊坐下。
安澄臉頰灼燒起來,抱着膝頭轉開頭去,努力只打量房間陳設:「……要是受不了這房間,那咱們取消唄。或者,別整晚。」
他「嗤」地一聲輕笑出來:「嗯哼,你的算盤打得好響。」
她咬緊嘴唇:「成交麼?」
他卻勾勾嘴唇:「……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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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忙活了!
安澄瞪着他,有一點悲從中來。
「可是……這房間裏有消毒水味啊!」
他挑了挑眉,還故意深吸口氣:「消毒水味是很濃。所以你有責任勾住我的全部注意力,讓我忘了消毒水味兒。」
哎這怎麼還成她的責任了?
安澄身上開始覺得有點僵,她再不甘心地提醒:「這裏是廉價的汽車旅館,你懂的!這張床,說不定之前剛剛有人滾過……你也確定你可以接受滾在別人的皮屑和汗漬上?」
他深吸口氣,一向清冽微涼的目光開始溫度上升。
他輕輕搖頭:「你說對了,我無法接受滾在別人的皮屑和汗漬上。」
安澄眼睛一亮。
他卻隨即勾起唇角:「……我只滾在你身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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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真想哭。
悲憤又懊惱,還有無可奈何。
這個「歪」,總能找到歪道理來堵她的嘴。
254隻要有你,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