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喬菲從床上醒來,但卻已經不見了黎衛霆的蹤影,看樣子,還未天亮就出門了。
「夫人,早上好!」
喬菲下樓,見衛陽別開視線,立即問道:「黎衛霆呢?」
「長官昨晚接到命令,五點就走了。」衛陽回答。
「都不用跟我說一聲的嗎?」喬菲喃喃的道,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如果黎衛霆不喜歡她,犯不着為她做這麼多事,可若說有多喜歡她,卻一副不想讓她干涉自由的架勢。
「長官讓我送您去文娜公館!」
對,現在她最重要的事情是集資,喬菲沒有時間多想,上樓洗漱換了衣服以後出門,並在九點左右,達到公館的門口和徐助理碰面,比約定的時間,足足提前一個小時。
但是,這一個小時,她並不是拿來浪費的,而是從衛陽處,了解了譚老爺子的社交圈,記住了所有人的禁忌和喜好。
十點,譚老爺子帶着一眾好友達到宴會廳,見喬菲逐一給賓客安排喜好的茶水,忍不住的對她點了點頭:「懂規矩,做了不少功課吧?」
「當然不能給您丟人!」喬菲悄悄的說。
「入座吧,在座的長輩,都是各商界老前輩,對你……會有幫助的。」譚老爺子小聲囑咐後,和喬菲一同在宴客廳坐下了身來,「準備得怎麼樣了?」
譚老爺子一共帶了九人入席,其中好幾人的集團在世界都享有盛譽,他們根本看不上喬菲這點小項目,但是……老一輩的情誼很深,加上譚老爺子很少開這個口……
所以不得不來……
只是,見譚老爺子帶來的是個黃毛丫頭,好幾人都顯得有些失望,但還是客氣的問:「老譚,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告訴我們!」
「小菲,接下來,由你跟叔伯們商談,老頭子繼續留在這多有不便,就先離開了!」譚老爺子直接避開,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來。
喬菲朝着譚老爺子點了點頭,她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拿到投資。
「小丫頭,你真是背景不小啊,能請得動老譚。只不過,對我們來說,你還不夠格做一個商業合作夥伴,所以,我們醜話先說在前面,你需要投資,我們可以出錢,但是……如果賠錢,你要按雙倍賠償……」
「這個後果,你能承擔嗎?」其中一個有些駝背的中年男人詢問喬菲。
本意,是想讓喬菲知難而退。
可是,喬菲抬頭,看着眼前這幾個叔伯,她知道,並非是這幾人故意看輕,而是人家都打拼了一輩子,自然覺得她玩票性質,可是,她不是為了玩!
「你要想清楚!我們的錢也不是那麼容易借的……」
「這個後果,我可以承擔!」喬菲頂住壓力,扛住自卑,忍受蔑視,「我會證明給你們看,你們的選擇,不會有錯。」
「那就先簽合同,再談合作!我們信老譚,但是……卻不信你!」
喬菲忍住羞辱,點了點頭:「這是當然。」
只是,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這世界會免費分她蛋糕的,只有黎衛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