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笑,蘇倩雯挑起眉,狀若不解的問道:「季將軍昨晚沒有休息好?」
聞言,季司空抬頭望去,看到了蘇倩雯那一抹還來不及掩蓋的笑意。低下頭,聲音聽不出起伏:「微臣不敢,要時刻注意娘娘的安危。」
蘇倩雯撇了撇嘴,對於季司空這個人她還是有些在意,她不相信季司空會因為這個理由而一夜不睡,從那奇怪的一眼之後,她對這個人就不能以平常心對待。
沉默片刻,她復而開口問道:「可是昨晚有人闖進這兒?」
季司空依舊回答的恭恭敬敬,讓人挑不出錯處:「回娘娘,並沒有。」
眼看也問不出什麼,蘇倩雯也歇了心思。把目光投向別宮的位置,對於季司空也不那麼關注了。
事實上,季司空的確一晚上沒睡着,不是因為有宵小膽敢闖進這流水閣,而是因為這麼多年來,他竟然罕見的做了春夢。
只是因為瞧見了這個女人的身體和那慵懶的儀態,就讓他一晚上沉醉其中,這對於以前的風秉儀簡直是難以想像的。
然而,他就是做了一夜。特別是一早起來,發現自己做了春夢這個事實更是讓他從內心湧起燥熱感。
一路上兩個人沒有說話,蘇倩雯仍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后,季司空仍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大將軍。
回到別宮,葉紫君果然沒有讓蘇倩雯失望。只是短短的一個晚上,就成功的設計了唐封臨幸了她。
不過當得知蘇倩雯從流水閣歸來後,仍然強忍着身上的難受,來給蘇倩雯請安。不過這一次來的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她那個許久沒見到的便宜兒子。
「兒臣給母后請安。」一身明黃色長袍的唐封率先開口說道。
蘇倩雯點了點頭,笑吟吟的又看了看葉紫君,給這個便宜兒子使了個眼色,讓沒有見識過蘇倩雯這般神色的唐封有些愕然,不過莫名的添了些不好意思。
葉紫君的儀態依舊是沒得挑剔,含着笑,輕輕的說道:「奴婢參見太后娘娘。」
自然這個時候蘇倩雯不會給葉紫君難看的,讓葉紫君坐到一旁,和唐封說起了其他的事情。才剛開口,就聽見殿外傳來幾聲喧鬧。
皺了皺眉,明眼人都能瞧得出蘇倩雯的不快。轉眼,一個身着鵝黃色蓮裙的身影就小跑了進來,還沒瞧清楚臉,就聽見她一身哀嚎:「太后娘娘,你可得為奴婢做……」
榭禾等站定了才瞧見原來這殿內並不只有太后一人,還有葉紫君和自己苦苦想要見到的皇帝。剛想要說的話戛然而止。
頗為尷尬的立在一旁,好在人還沒傻透,立馬就恭敬地給唐封和蘇倩雯請安,言語間也沒有了之前的尖銳。
不過瞧見葉紫君低眉在一旁靜靜坐着的樣子,眼裏含着一抹憤恨,狠狠的瞪了瞪她。蘇倩雯這下子真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了。
她不知道榭禾這莫名的自信是怎麼回事,最開始不是還好好的?憑家室,葉紫君甩她幾條街;憑着才華,她也依舊不如人;她最開始所有的自知,此刻全然不見。
蘇倩雯恨鐵不成鋼的盯着榭禾看了兩秒,沉聲道:「沒有規矩,罰寫《靜心經》三遍送來再見我。」
愣愣的看着蘇倩雯對自己不喜的眼光,榭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寢宮的,原本以為給太后撒撒嬌,太后疼愛自己自然會答應她讓葉紫君這個狐媚子一頓訓斥。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被罰抄勞什子《靜心經》,她只覺得世界在一瞬間顛覆了。
她的心路蘇倩雯沒有想了解的欲望,她這樣也是為她好,這樣不知深淺,不知道會被葉紫君怎麼玩死。
唐封默默看着一切,對於自己的舊愛雖然有些捨不得,不過他沒有反駁蘇倩雯的決議,畢竟後宮的事情,蘇倩雯比自己更適合管。
殿內一下安靜下來,蘇倩雯的臉色稍霽。眼睛掃了掃葉紫君,依舊是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她想了想,對着唐封說道:「哀家想着要不把紫君和榭禾的位分提一提。」
「自然是好的。」即使蘇倩雯不說,唐封也想提,後宮之中雖然人很多,卻是一個在位分的都沒有。
沉吟片刻,蘇倩雯說道:「以哀家看來,不如先讓紫君和榭禾兩人分別提為貴人和嬪位吧,畢竟禾兒陪
太后娘娘的復仇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