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君端着茶慢慢的品着,原本十分喜歡的茶現在也只有滿滿的苦澀。
唐封進來看到的就是葉紫君有些落寞的模樣,餘光瞧見唐封的到來,葉紫君連忙把杯子放下,迎了過來,面上帶着些許憂愁。
「臣妾參見皇上。」
帶着輕嘆,唐封開口道:「起來吧。」
從善如流的站起身,葉紫君眼裏有些擔憂,關切的問道:「太后娘娘真的病重了嗎?」
唐封頗為無力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有些頹然的坐在一旁。對葉紫君不知為何有些歉意。不論哪個方面,比起榭禾來說,他都比較喜歡葉紫君。
比起艷麗的榭禾,他覺得長相清麗脫俗的葉紫君更適合當皇后。再論這身世,也高上一籌。性子上也溫和,不是那麼易怒。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有些難受的揉了揉額角。葉紫君見狀輕輕的環抱住唐封的身子,帶着些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身前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清香味,唐封原本緊張的心情漸漸的放鬆下來。反手拍了拍葉紫君的背,示意着。
葉紫君識趣的縮回了手,可是臉上還是有些擔心。唐封見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淺談了一番,葉紫君想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面上仍是悲傷,帶着擔心目送唐封離開。
季司空早在殿內候着了,看到唐封有些面色陰沉的模樣,心弦一動。臉上依舊是冷冷不帶情緒的,待唐封坐下後這才開口道:「皇上,微臣發現葉家有不軌之心。」
聞言,唐封皺起了眉頭,剛剛才從葉紫君那出來,就得到這個消息,他撐着頭,聲音含着冷淡的意味,開口道:「說。」
「葉家現在在朝堂一家獨大,加上葉貴人懷有身孕,行事頗為猖狂。」
唐封一點都不懷疑季司空會騙他,在他眼裏季司空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騙他。原本稍霽的神色又是一個轉變。
沉吟片刻,他眼神銳利,直勾勾的看着季司空:「給朕查、看看這葉家到底要幹什麼。」正值多事之秋,偏偏又冒出這樣的事情,更讓他有些煩躁。
抬起頭,季司空眼裏閃過陰霾,臉上掛着一抹邪魅的笑容:「臣遵旨。」
有些頭疼的揮了揮手,季司空挑了挑眉就退下了。離開皇宮,季司空沒有直接回季家,而是轉彎去了葉府。
進去的悄無聲息,府中的下人看到季司空的身影沒有一個人多嘴,反而給季司空帶着路。在廊道間轉了又轉,這才看見了葉丞相和三個不相熟的人的身影。
「丞相可安好?」低低的笑着,季司空帶着一絲狂妄。
葉丞相見狀也不生氣,反而把季司空安排到身邊坐下。面帶笑容,季司空不着痕跡的把他身邊的人打量了個清楚,有一個是練家子,剩下的都是文弱書生。
「這位就是季將軍吧。」其中一個白色衣服書生狀的男人開口說道。
輕輕的點了點頭,季司空也不回答,只是略帶嘲諷的看着他,似乎是不屑。男子見狀氣結,可是輪身份地位他都不如這個男人,只能把憤恨藏在心中。
「太后病重、現在皇上也警覺葉家了。皇上似乎打定主意立榭家的那位為了後了。」看着三人驚異的模樣,唯有葉丞相淡定的樣子,季司空再加一個猛藥:「榭嬪生下的孩子,將直接為太子。」
季司空的眼眯了眯,他知道這榭禾這一胎有問題,所以再說道:「皇后的母族怎可羸弱,丞相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在場的都是人精,一下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歪歪道道。這皇宮之中,現在就榭禾和葉紫君兩人獨大。而當今朝堂,葉家獨大。
要想榭家好,那麼就要把葉家到嘴的肉給吐出去,或許還要有更多的代價。
一下子,四人的神情都如季司空所想的有些發青。這對他們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好消息。再加上這榭禾是太后支持,那麼蘇家的勢力勢必要支持這榭家。
勾起笑,季司空似乎若有所指的說道:「葉貴人肚子的孩子可確定了性別?」
葉丞相那原本有些渾濁的眼一下透露出一抹精光,瞧着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季司空也沒有久待,大笑着出了丞相府。
那白衣書生臉緊緊的繃着,在一旁說道:「這季司空實在